“別碰我。”
“不喜歡我碰你?”
付習州問,“為什么?”
云頌把“你知道為什么”的表情寫在臉上,他太年輕,情緒太易讀懂,倒讓付習州感到一絲同情的可笑,他笑云頌的稚嫩。
“好孩子,剛才在門口聽到什么了?”
云頌慌亂別開眼,說:“沒有,沒聽到。”
付習州摸摸他的額頭,捋他的碎發(fā),“你還小,哥哥不跟你講這些,等你……”
“我先上樓了,哥哥晚安。”云頌打斷道。
付習州緊緊按住他的肩膀,偏不讓他走。
云頌祈求道,“別說了,哥哥,不想聽。”
付習州那天放走了云頌。
但回到房間的他,又平白生出一肚子火氣。
他生氣了?
這小孩。
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這個問題,付習州想了很久。
到后來,又變成了云頌為什么生氣。
他想了幾年,一直沒想到答案,到他與程氏千金談婚論嫁時,在港城聽說他與一個鄉(xiāng)巴佬走的很近,付習州坐在辦公室里,又把這個問題翻出咀嚼。
為什么生氣?
他真的不知道答案嗎?
不。
付習州只是,不想面對這么簡單的,明顯的,會對他的未來造成損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