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什么日子?云頌隱約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是我們母親的忌日,”霍舒玉語氣低沉,“不過這跟你無關(guān),所以他才沒跟你說吧。”
云頌放下水杯,答了一聲:“應該是的。”
霍舒玉在云頌眼前給霍宗池打電話,電話依舊沒接通,霍舒玉把手機放到桌面上,叫云頌坐下聊會兒天。
佯裝很忙的云頌沒有辜負她的邀請,擦干凈雙手后,帶著他切好的水果盤走到霍舒玉的身邊。
“你的感冒已經(jīng)好了嗎?”
“好了,”云頌做過心理建設(shè),還是不夠自然,短短兩個字讓他說出了氣短的味道,“了”字一脫扣就仿佛被口水卡住,“其實不是很要緊,藥開得重,才會吃了就想睡覺。”
霍舒玉點頭,說:“趁霍宗池還沒回來,我想跟你聊聊你們的事。”
云頌能感受到她的迫切,對他還在金水灣的焦慮,她一直希望霍宗池早日成家,不管當年還是現(xiàn)在。
“你覺得你們之間有未來嗎?”
沒有想到開門見山如此直白,云頌怔了很久,說:“沒有。只是因為抱歉我才留在他的身邊,我以為,這樣他會原諒我一點。”
“可你讓事情變得復雜。”
“抱歉。”云頌喉嚨很干,因此發(fā)出了一段難聽的的聲音,“不是我想讓事情變得復雜,償命,我已經(jīng)做過……天意不讓我得到便宜,我就得為此付出點什么。”
霍舒玉的視線往下,到云頌的手上,被羊絨衫裹得很好的手腕細長,她知道那里應該有一處傷疤,可之前卻沒有看見,是不是做了修復,才沒有露出痕跡。
“我已經(jīng)不怪你了,相信霍宗池總有一天也會想明白,他不是不講道理的惡棍,其實就是為了出口氣。”
“他在小的時候,一直是我們家最能忍耐的人,受到的的教育也非常傳統(tǒng),我一直以為他掙錢不久后會帶女朋友回家,可是等啊等,他把你帶回了家。”
“我不能接受,他以前也迷茫過,但是為了幫你并不是我在推卸責任,你不知道他有多固執(zhí),做出的決定沒人能更改,如果一早是他真的不想理你,你們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錯也不小,自不量力,看見付習州對你不好,以為真的能幫你擺脫。”
“我知道……”云頌呢喃道,“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都是這么痛苦,得有一個人先放手的話……”霍舒玉緩緩的,將斟酌數(shù)遍后的話說給云頌聽,“我看他這幾年都不清醒,你是聰明的,就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