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達指令,另一名醫生就開始行動。云頌捂著頭,消毒水的刺激讓他感到強烈的疼痛。
霍宗池想起云頌剛才拍恐怖片一樣到處都是的血跡,走了幾步上前問:“不用縫針嗎?”
“不用。”
隱瞞了身上的皮肉傷,云頌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這么晚趕來為他處理小傷口的兩位醫生致謝,送走他們后,又向霍宗池致謝。
“我覺得不用去醫院再檢查了,沒什么必要,還花一份錢。”
“那是私人醫院?!?/p>
“不花錢嗎?”
“不花你的錢?!?/p>
霍宗池在沙發邊上靠近角落的位置,應該是想刻意與云頌保持距離。
“你掉錢眼子里了?就把錢看得那么重?”
云頌吸了鼻子說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云頌給他倒了一杯水,第二杯給了自己,捧著水杯喝了一口,說:“你想掙錢,我也想掙錢,這難道有錯嗎?”
“沒錯,一點錯都沒有,”霍宗池說:“不過你先告訴我,你名下一筆四十八萬的貸款是怎么回事?沒買車沒買房,吃你一碗夜宵加兩個蛋都跟我急,你的錢用去了哪里?”
云頌瞪大了雙眼,“你調查我?”
“你的那點事情不需要我調查就能知道,”霍宗池說道,好像不覺得自己這幅“隨便問一個人都能問出你的情況”的樣子有多不靠譜。
“不要對我使離間計,”云頌知道他在撒謊,“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有欠多少錢?!?/p>
霍宗池倒也坦然,不覺得自己對云頌的調查有不對之處,“好,就算我調查你又怎么樣?”
“不能把你怎么樣,”云頌心理冷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你這樣對我很不禮貌,是在過問我的私事?!?/p>
“我過問你,因為我有義務知道在我家里工作的人的底細。”
“我同樣沒和你簽勞務合同?!?/p>
云頌猶豫幾秒,決定還有一件事很有必要和他說清,“而且你總是叫錯我的名字,一生氣你總要付云頌,付云頌地叫我?!?/p>
“這么叫你有錯嗎?”霍宗池拍了下沙發,“你有今天這個脾氣,就是他們對你教育不當的后果,記者這個名字才能記住你的教訓!”
“我有我自己的名字!”
霍宗池一連被他堵了幾嘴,到底有些怒了,“怎么了?付這個姓氏難道沒有給你好處嗎?我不相信當年付家沒給你錢,任由你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