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手機有反應,他還在霍宗池的家里,再次因為兼職不告而別的話,還不知道要被霍宗池怎樣陰陽怪氣。
霍宗池的房門緊閉,烘洗一體的衣服已經干爽舒適,云頌穿到身上,像唐田嘯一樣想找張紙給霍宗池留點什么,無奈翻了一圈沒有找到,只好寫在衛生紙上,告訴他自己已經走了,以及感謝之類的贊美。
十一點,云頌到商場買了個新手機,換上卡,設置啟動。
聯上網的瞬間,看見通知欄里跳出七個未接來電,以及一條霍宗池的短信,內容是下午三點。
云頌緊張地回復兩個字收到。
然后意識到霍宗池并不在他身邊,他可以不用這么緊張。
口袋里一陣震動,手機上的裂痕明顯,他只是看了一眼這道裂痕,就想到云頌的窩囊眼神,霍宗池把手機扔到一邊,到一旁書桌上去開電腦。
助理陳立發來的郵件他隨機點開幾封,看了半個多小時,越來越不知道上頭寫的什么,于是又從頭行開始看起。
陳立打來電話詢問他更改合作的具體操作方向,說到昨晚自己臨時收到老板要更改方案提議時的驚慌和無措,撥去電話想要證明真偽卻被掛斷的委屈,霍宗池想說沒看見,低頭一看未接來電時間,又想起來陳立那通電話打來的時候他的拳頭可能正在程則的臉上。
理所當然沒有看見。
“給你漲工資。”
霍宗池的手在桌面上一動,一陣突然的疼痛傳至大腦,霍宗池轉動手腕,在受傷那處青塊上停留許久。
對陳立說:“他的嘴巴那樣不干凈,行為也不檢點,我不會和推出這樣的人的公司合作。”
陳立在電話那頭回答如果以這個標準來篩選,合作人將會被直接篩掉一半不止,他很難辦。
霍宗池說,那給你漲工資。
陳立便說好。
距離霍宗池看見那張掉到地上的衛生紙便條已經過去一個上午,在等霍舒玉把林景聲送來的同時,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云頌一定在規定的時間趕到。
合格的雇傭工人不應該遲到,如果霍宗池打給云頌的第一通電話就能被接起,他相信他可以對背負還債使命的的云頌更心平氣和。
但是電話撥去七次,全是暫時無法接通。
霍宗池才開始懷疑他可能對云頌太過友善,讓他沒有一點關于他的時間已經被買走的緊迫性。
尤其在穿上洗衣液過多過香的衣服后,霍宗池這種不暢快感簡直躥到頂點,將衣服換下丟進衣櫥,那味道還是怪異地揮散不去。
回完一封郵件,霍宗池到廚房倒水喝,流理臺上擺放的咖啡機被選中來分散他焦躁情緒,十八歲在機械廠做散工時,他學會一些基本的零件拼接,后來兩年,他在獄中也做同樣的事。
他從來沒用過這種高檔玩意,煮咖啡,這不是他會做的事,霍宗池鼓弄一陣,又將憤恨對準購買這臺機器的人,他不喝咖啡,到底是誰買來的。
豆子全都被浪費,霍宗池把他的新廚房搞得一片狼藉。
以致霍舒玉帶著林景聲一進門就捂鼻子,問什么味道,又香又糊的。
“好好的新家你干什么呢?搞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