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口站幾秒鐘,隔音很好的位置讓他不再能聽見里頭的聲音,他才走了。
為了感謝他的幫忙,文林在后臺又偷拿了一些小吃給云頌,沒那么幸運的是,今天被經理發現了。
下班后文林失落地說起被經理臭罵的事,云頌安慰道:“下次別拿了。”
“還拿,”文林表達不滿只是通過口頭抒發,并不想一定做出相應實際的行為,“我們倆工資本來就沒其他人高,就欺負我們兼職的,反正這些東西吃不完也倒進泔水車了,我拿一點怎么了!”
云頌抿抿唇,既然文林沒有吃獨食,他還是選擇跟他站在一邊默默接受他的好意,聽他的抱怨,并適當予以回應。
和文林一起出門,云頌又在路口看見霍宗池的車,大燈朝他的方向閃了兩下,車內的人放下車窗叫他上車。
云頌一開始想裝作沒看見,文林卻撞他的肩膀,說:“哥,你認識的嗎?好像在叫你。”
云頌眨了眨被燈閃過難受的雙眼,定定神,嘆了口氣,幾秒后才開口:“好像是的。”
“哦,你還有開這種豪車的朋友啊!”文林聽他答應,便爽朗揮揮手,說:“那你去吧,我先走了!”
云頌打開后座的門,鎖住了。
“駕駛室。”
他料想霍宗池喝了酒,但真的聽霍宗池又叫他開車,云頌對他仍然信任自己感到震驚。
“你不找代駕嗎?”
霍宗池幽幽道:“你給我開一輩子車也是應該的。”
“哦。”
云頌沒敢反駁,開了前面的車門鉆進去。
一進去,微妙直覺有些不對,云頌抬眼看見霍宗池臉上掛了彩,右眼眼眶處青了一塊。
“你怎么了?”
云頌皺眉盯著他看,又瞥見他的手背上也有傷。
酒吧人多雜亂,難免會發生一些意外,他怎么受傷的?磕的碰的還是打架來的,云頌放低的嗓音中滿是自己察覺不出的,過界的關懷。
“你被人打了嗎?”云頌看著傷口,他不能上手去摸,“怎么回事啊?要我報警嗎?”
霍宗池白了他一眼,沒有要和他交代的意思。
他不說話,云頌的心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難受,“難道是摔了?”
“少問,”霍宗池本就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充滿不解與不悅,被他這樣頻繁的問,更覺不耐煩。
“開車,去吃點東西,餓了。”
“你要吃什么?”
云頌開著時速三十碼的車,不敢回頭只能盯著前面,霍宗池說,隨便。
云頌身上的錢不多,又想到明天還要去買手機,他只能帶他去自己經常吃面的小店里,給他點了碗醪糟湯圓蛋,狠心加了兩個蛋,霍宗池沒有露出絲毫不滿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