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正說著,旁邊有一行衙役架著放了尸體的木架與兇器從屋中走出,見到幾人,紛紛點頭問好。
“等等!”沈灼懷卻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皺起眉頭,叫住了向巷子中走的衙役們。
殺死玉泉祥的尖銳短刀被衙役用白長布條包裹住尖端,只露出帶著繁復花紋的把柄,可沈灼懷見到那把柄,卻突然瞳孔緊縮,顧不得司若遞來的疑惑目光,伸手去拿起了那被炮制的皮革包裹著的,間隙之中還隱約可見干涸暗黑色血跡的短刀。
其實司若在看尸體時就對這刀有過好奇,畢竟這只是一把sharen的刀,但它卻格外的精美,不像是用來sharen越貨的工具,而更像是一個會在官宦人家、孩童幾歲時被送出的,用來防身的禮物。
“這是那兇器?”沈灼懷聲音很輕,不知是在疑問,還是喃喃自語。
“是它,你怎么了?”司若關切地看著沈灼懷。
“沒什么。”沈灼懷卻下意識地矢口否認,“……只是覺得,這把刀有些眼熟。或許是在哪里見過類似的吧。”他聲音有些不穩,卻被盡力地壓制得聽起來很冷靜的模樣,司若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古怪,輕輕蹙起眉頭,在人群之后,捉住了沈灼懷藏在寬大袖袍中的手指。
“你怎么了。”司若又小小聲問了一句,這次沒叫周遭任何人聽到。
但沈灼懷仍舊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他感覺到司若攥著他的手指搖了搖,像在安慰,又像在撒嬌。沈灼懷心中很亂,他看到那短刀那一刻,想起許多不堪回憶,原本沈灼懷便疑慮這案子是否有他人摻和其中,如今見到這熟悉的短刀,更叫他心亂如麻。他看到司若殷切的目光,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方好。
見到沈灼懷并不他,司若微微嘆了口氣,也只好去與于定國道:“于大人,此案想來不是周倉茂所為,那是否要繼續在城中追查這不知名同案犯?”
“這……”于定國斟酌一會,“按說,是要繼續查的,可如今,卻沒有什么線索啊。”于定國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有些不想再繼續下去,周倉茂不知去處,但叫破天一案已有結論,若是呈上朝中,也算是有個交代,但在沈灼懷與司若面前,他卻不敢說自己心里話,“不知世子與公子如何打算?”
“自然要繼續查下去。”
“案子就到這里吧,不要再查了。”
司若與沈灼懷同時開口道。
聽到沈灼懷的話,司若錯愕地抬眸望向他。
沈灼懷在袖下攥緊了司若的手,卻沒有敢與他直視,只是對于定國說:“我先前在屋中時見到家肆倒地,財物紛亂,像是有賊人闖入的模樣,或許是玉泉祥恰好碰上了sharen越貨的強盜。你去排查排查有沒有少了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