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沒有辯駁,他覺得沈灼懷這回說得對。
但他想了想,開口道:“那還會不會有,家里人失蹤了,卻一直不報案的人呢?”
“不報案的人?”沈灼懷扭頭看他側臉,正巧見他一顆淚痣因眉頭微蹙而一動一動,“家中失蹤了人又不報案,這就只能是兇手了罷?”
“未嘗不是。”司若提出了大膽的猜測,“總之,現下我們也尋不到再多線索了。況且那個頭,又怎么都無人辨識得出來。萬一呢?”
說做就做,沈灼懷拿來毗陵輿圖,將全鎮分為了幾塊,叫來府衙中所有衙役,命他們去一個一個半塊搜尋詢問,是否有人家中人很久沒有出現的。
思索須臾,沈灼懷又道:“是否需要帶上那頭顱畫像去問好一些?可惜畫像只有一張。若世界上有什么神仙手段,可在旋即之間叫一張畫變作多張就好了。”
司若并沒有否認沈灼懷的提議,他踮起腳尖,從稍高的、放著頭顱復原畫像的那個柜子上將畫樣取出:“那便只給一個人就夠了。”看沈灼懷朝他傳來疑惑的目光,司若對堂下七八個齊齊聽令的衙役道,“誰是去鎮東西街那一塊搜尋的?”
一個高大憨厚的衙役舉起手來:“我,司公子,是我。”
司若將那幅畫遞給他,囑咐道:“盡量別太大仗勢,裝作尋常巡邏即可。”
沈灼懷見司若做法,也明白了:“你是覺得,兇手拋遠就近,拋尸會去最遠的城河邊,但尋找兇器,一般會在家附近?”
司若終于遞給沈灼懷一個賞識的目光。
小劇場:
沈灼懷:要是能一下子叫一張畫變作很多張就好了……
現代版沈世子:親親你說的是不是復印?
作者有話說:
這個案子快結束啦~準備開啟下一個副本~
毗陵的街頭巷尾司若已經走過數次,但這次,他希望是最后一次了。
毗陵鎮是個方方正正的小鎮,鎮上分布也仿若多個“田”字。最靠近城門口的一塊是商貿中心,大多是些富商居住地,和較為知名的茶肆酒家,據說如此分布也可叫外來者留個好印象;到了中部,便是官府與大部分百姓居住的居民區,居民區與廟市混雜,相對來說就更平民化一些,人員來往也更雜亂,但好在有府衙在其中管轄治安;到了最后一處,便是最靠近城郊的一塊地方,這里住的多是些家境較為貧寒的百姓,當然也有不少小商販因租不起城中區的房費,而在此區租下房屋,作為倉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