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木,一街一巷,一磚一瓦,一樓一殿,都是她親自“畫”出來的,所有人與動物的行為舉止也受她控制,卻是不知這一切的運轉是按照她想象中應該如此的方式來,還是被她所提著線,若是后者,便比那位狐貍更加讓人費解了。
“我們在湖上租了一條船便請鏡神放三花娘娘出去,將船還給船家。”
“可以。”
“麻煩三花娘娘。”
“好的!”
三花貓這才想起,自己等人還有一條船在湖上,于是神情瞬間嚴肅下來,甚至又從旁邊飛過的蝴蝶也無法吸引她的目光了。
那條船五十文錢一天,第二天早上要是還不回去,還得多出五十文。
而且還押了一兩銀子。
雖說這一兩銀子是可以還的,湖中一艘瓜皮船的價值也不止這么多,可只要錢沒有拿回手上,她心里就癢癢的,像是自己在抓一樣。
更何況船上還有許多她釣的魚蝦。
“請妾……”
三花娘娘剛想請鏡島湖神幫忙送自己出去,處理正事,就見鏡島湖神對自己揮了揮手。
頓時眼前一陣氤氳,蕩開漣漪。
“唔……”
迷迷糊糊再睜開眼時,自己仍然變成了人的樣子,原本盤膝坐在船頭的,此時卻橫著倒在了船頭上,差不多是側躺著,因為船身窄小,腦袋已經離開了船沿,幾乎懸空,而兩只腿還仍然盤在一起,保持著睡前的姿勢。
直到她醒來,兩只腿才分開。
隨即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清晨的湖上一片安靜,就連遠方的畫船篷船也消停了下來,天邊已然泛起一絲魚肚白,天光映在水中,湖面生煙。
瓜皮小船也靜置于湖中央。
道人在船另一頭,盤膝而坐。
“?”
三花娘娘不由伸手撓了撓頭,盯著道人。
第一時間并非疑惑道士為何還在這里,而是不解為什么自己睡著會倒下去,從坐著變成躺著,道士就能一直坐著。
只是沒等她爬過去細細觀察,眼睛一花,道士就已消失在了眼前。
“咕嚕嚕……”
身邊船下冒起泡泡。
“刷!”
三花娘娘本能反應依舊迅速,瞬間又斜過身子,過去查看。
可惜仍然不是大魚。
水下浮起來的只是平平無奇兩個湖中湖神的侍女,出現在水上并對她行過禮后,左邊那個侍女對她說道:“我們會與三花娘娘同行,若是三花娘娘還掉了船只,只需找個無人之處,跳下水中,我們就會接三花娘娘回到水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