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也一直掛念太夫人,幸好太夫人和諸位長輩都平安無事。”
秦媼嘆口氣,點點頭,“幸好世子帶兵及時趕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我聽說,許將軍已經帶兵去緝拿齊玹,估計不多時也會將首惡帶回來了。”
這些都是場面話,齊玹必定是要回來,只是回來的不一定非得是活人。
秦媼再仔細望著晏南鏡,不由得笑容滿面,“都說否極泰來,看來這話還是對的。”
“壞事過去,好事就要來了。”
的確說的也沒錯,壞事過去,好事真的就要來了。
動亂的影響隨著局勢的穩定,飛快的平定下來。
齊玹領著人從鄴城一路逃竄到了遼東。遼東是齊昀的老本營,哪怕往西往南,都不該往遼東來。
奈何逃亡路上,被追擊的人馬追得無頭逃竄,并不是他想往哪個方向去,而是哪個方向沒有追兵窮追猛打,就只能往那個方向去。
原先跟著他的那些心腹和親兵,已經少了一大半。有些是折在了追兵的手里,有些是半路見勢不妙偷偷跑掉的。
現如今也只有那么幾個人了。
酉時之后,天色暗了下來。一行人尋了個隱蔽的地方歇息。
隨意抓了只野兔,生了篝火,把剝皮開膛后的野兔架在火上烤。
粗糙烤制的兔肉和美味完全搭不上邊,湊近了還能嗅到濃烈的腥膻。
齊玹隨意把架在火上的兔肉拿下來,丟給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堇。
許堇粗衣木釵,這么些時日的風吹日曬,讓她看起來和平常的農婦無異。
兔肉才從火上拿下來,丟到她懷里,燙得她幾乎要哭出來。
齊昀一眼睨過去,許堇將要出口的痛呼全數都吞了回去,低著頭慢慢進食。
隨意吃過了東西,眾人集聚在一起和衣而眠。夜色如同流水,靜靜流淌。
突然身下的地面上傳來一陣震動,那震動隱隱約約,輕微卻又鮮明。所有人都是行伍出身,夜里都是淺眠,有個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醒轉。
“不好,有追兵!”一個親兵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小會抬頭道。
“所有人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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