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我是在馬背上長大,那日路過見到馬不對勁,偏偏趕車的家仆沒有察覺。”
慕容燿笑起來,“郎君就當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出手吧。要是說起來只是舉手之勞,不算什么。”
“而且……”
他看向晏南鏡,“也多虧了女郎愿意聽我細說,要不然我這脾氣,恐怕也早就走遠了。”
晏南鏡被他點到,這時候是不好繼續再在楊之簡身邊沉默,她上前一步,雙手持平在額前,慎重其事的就要對他拜下。自然的,她也被扶住了。
“不用了,我也不喜歡別人拜我。”慕容燿笑起來,“何況這點事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郎君說不用,可是我不能不懂做人的禮數。”晏南鏡說著就要再次拜下,她才要動,手臂上攙住的那只手力氣又大了幾分。
“這里人多,還是進去說吧。”
慕容燿看了一旁,此刻已經有好些人集聚在大門了。在這兒繼續留下去的確是不合適。
一行人到了慕容燿住的房舍內。
房舍內一應俱全,待客的廳堂也都有。慕容燿讓家仆下去準備酪漿待客,直接坐下來,“這件事,女郎不用道謝,先放在一邊。”
這話聽得楊之簡心里蹙眉,不用道謝,那么之后說不定所圖更大。
“我倒是對另外一件事更好奇,害女郎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
晏南鏡搖頭,“現在還在查呢,”
慕容燿聞言搖搖頭,“這種事得趕快,要不然之后就難了。而且既然有
晏南鏡再次看向慕容燿,“多謝郎君提醒。”
慕容燿持著手里的漆卮,聽到她這么說,笑了笑,“不用,隨口一句的功夫,能有多少值得謝的。只是在真兇被抓出來之前,還要多加小心。”
從館舍里出來,楊之簡看向她,“知善知道是誰嗎?”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楊之簡見狀忍不住蹙眉,“什么意思?”
“我還不能確定,”她看著頭頂上熱辣辣的陽光說道,“何況若真的是……”
那也要看齊昀那邊會如何處置,如果齊昀不動手的話。她也要下手。
否則還真以為她任打任罵,這次是馬掌里帶刺,還是偷偷摸摸。下次說不定就直接是光明正大的來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