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簡這會兒渾身放松,“無事就好。”
他在這世上就這么一個親人,若真是因為一路逃命出了什么狀況,這下半輩子都是無盡的痛悔。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會兒正好是辰時,“有胃口嗎?”
她搖了搖頭,身體是沒有那種沉重感,但是也沒有多少食欲。
食欲不開,代表病氣未除盡。
這個道理兩人都懂,不過也不要急于求成,先一步步來。
她醒了的消息有人報到鄭玄朗那邊,男女有別,鄭玄朗是不好過來看的,只能讓疾醫再給她看診。所有的醫藥不計珍貴與否,只管下。
就這么養了三四天,倒也一日強過一日,胃口也好起來了。
外面原本陰沉的天晴朗了起來,有了幾絲暖意。
這樣的天簡直是大好事,晏南鏡到了外面曬著,和阿元一塊兒看著婢女把各類書卷等物,給放到日頭下翻開晾曬。
都是悶了一冬的東西,趁著日頭出來,趕緊的擺來曬一曬。
“我這幾日到現在都還有回過神來,”阿元看著婢女們嫻熟翻弄開各類書卷,“這禍事是說起就起,幸好路上遇見了貴人。”
阿元說起來還是滿臉的后怕,“幸好女郎和郎主都沒事,要是有事,我們也活不下去。”
除非是飛來橫禍,不然所有禍事都是提前埋伏好的,只是突然發難。
她也不說什么,只是輕輕在阿元的背上拍了拍,“現如今不是無事了么?”
是啊,現在他們好端端的在鄴城,平安無事不說,還受人禮遇。阿元心思簡單,伸手趕緊將臉上的淚珠給擦干凈了,對晏南鏡笑道,“女郎說的對。”
“人都說禍福相依,郎主說不定也因禍得福呢。”
現如今是不是因禍得福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總比真的跟著荊州刺史一塊兒丟命強。
今日的日頭出奇的燦爛,若不是四周人還穿著臃腫笨拙的冬袍,她都要以為自己置身在荊州了。
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只見著一個中年男子腳步匆匆的趕來,晏南鏡認得他。鄭玄朗幾次請楊之簡過去說話,都是他過來的。
“女郎,使君在不在?”那執事停了腳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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