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子一路過來沒事吧?”鄭玄符問道。
鄭玄朗說有事,“現在正休養呢。”
鄭玄符一時啞然,鄭玄朗不在這些事上打轉了,他一手把鄭玄符扯過來,“你平日里不要老是這么跳脫,那股目中無人的勁頭也給我好好收拾收拾。喜怒都在面上,一眼叫人看透,你也沒什么前途了!”
鄭玄符被鄭玄朗勒得白眼直翻,什么叫做喜怒在臉上,他就沒前途了。他的前途和這些有關系嗎?
不過這話,鄭玄符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把這話給說了,說不定兄長怒得更厲害。只能默默地給吞回肚子里。
晏南鏡捂住錦被睡了很長的時間,她半睡半醒間,感覺到有人過來給她喂湯藥,喂米湯。還有人給她擦拭身體換衣裳。
男女的軀體是不同的,觸感也是不同,她能感覺到觸碰她的那一雙雙手的柔軟,也不著急睜開眼,只顧自的繼續昏睡過去。
不知道多久,她終于舍得睜開眼,就見到阿元正守在榻旁。
阿元坐在胡床上,小小一只的胡床只能讓她勉強坐下,提供不了其他的支撐。可能是夜里沒有睡好,在這兒守了一個晚上,整個人就往地上撲。
幸好頭才往地面上栽下去,阿元一個激靈清醒了。伸手抹了兩把臉頰,往榻上看,見到晏南鏡已經睜開了眼睛。
阿元霎時間喜出望外,撲到她跟前,“女郎醒了?”
晏南鏡輕聲嗯了一下,點了點頭。阿元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下,驚喜發現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頓時滿心歡喜的跑出去,小會的功夫。晏南鏡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楊之簡急匆匆到她跟前,“知善覺得好些了沒有?”
的確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至少沒有覺得身體沉重。
“我睡了多久?”
昏睡里人是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她只是感覺到自己被人照料。
“已經兩日了。”楊之簡手放在她額頭上,親自探過沒有任何高熱的跡象之后,長吐一口氣,坐在那兒,緊繃的軀體松弛下來。
“我們都嚇壞了,鄭郎君派了不少疾醫過來,”阿元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滿臉的心有余悸。
湯藥熬煮出來灌下去,也沒見著人好點,阿元急的恨不得不管什么人情世故,直接拉著楊之簡來看看。幸好兩日過去,人算是緩過來了。
“現如今感覺怎樣?”
楊之簡輕聲問道。
晏南鏡試著在錦被里活動了下手腳,“就是還有些沒力氣。”
楊之簡仔細給她搭脈,過了小會,“肺氣不足。先好生養著。”
“我還以為這么多年,已經差不多了呢。”她把身上的錦被往上拉了拉,甕聲甕氣的的說道。
明明這身體平常也沒看出什么,結果長途跋涉就出事了。
“是因為路上受了shi氣,然后冷暖轉變,才引發的。”他安撫她。
楊之簡這會兒渾身放松,“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