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會兒開窗是不行的,需得過一會,才能讓屋內的艾煙散出去。
“先拿著這個,能好受一些。”
齊昀雙目緊閉,沒有回應她的話。但是握緊了她放在那兒的錦囊。
過了一會兒,緊閉的窗板支起來,楊之簡坐下來給齊昀診脈。
屋內靜悄悄的,外面庭院里的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鄭玄符見到楊之簡的眉頭微蹙,越發的焦灼難安。這時候,旁邊遞過來溫水。
“喝點。”晏南鏡望著他說,說著往楊之簡那兒看了一眼。
鄭玄符知道她這是要他不要打擾,一口將溫水全數吞進去。在那兒等著。
“怎么樣。”鄭玄符見楊之簡起身,趕緊問道。
之前楊之簡已經問過了晏南鏡關于齊昀的一些病癥,他拉住鄭玄符又問了好一通便溺之類的。
這事簡直難以開口,鄭玄符耐著性子一一答了。
“惡寒,頭頸強痛。脈浮。”楊之簡看了眼榻上的人,“我待會令人準備湯藥和米湯。先把汗發出來。”
鄭玄符不通醫理,這上面自然是只能全聽楊之簡的。
“另外鄭郎君也要喝湯藥。扶體內正氣,以免染病。”
宅邸里的人原本就不多,無事能小憩一會兒,一旦有事,不管身份如何,全都要動起來。
晏南鏡來送避瘟香的時候,見著鄭玄符守在齊昀面前。
兩人居住的臥房內,除卻開始用艾草熏過之后,又點上了避瘟香。殘留的煙氣還未完全消散,又染上了蒼術的味道。
“鄭郎君。”她把湯藥放到他身邊,“先把湯藥喝了吧。”
“那景約呢?”
鄭玄符回頭過來問道。
鄭玄符十五六的年歲,驚惶之下,顯露出幾分無措。
“齊公子的湯藥還在熬煮。因為湯藥要跟著米湯一塊服用,所以還要費些功夫。”
她語調細水流長一般,涓涓流入心間。有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他面上的焦灼終于緩和了些,把放在一旁的陶碗持起來,將里頭的湯藥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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