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位置不錯,”崔陵笑道,“用做起家,最是合適不過。”
崔倓原先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眼底里也多了全新的希翼。
崔家父子來退婚的時候,晏南鏡也知道了。
這對父子過來,是什么意思,即使沒有明白說,李遠也能猜到。
對此,李遠也沒有什么好怨懟的。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尤其若是因為婚事而牽連自身,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李遠過去和崔家父子相見。崔家父子很會做人,把退婚的所有原因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到了這個地步,彼此各退一步,留著余地。
李遠也就點頭答應了。之后之間交換的所有信物,都退還回去。
等到談完,崔倓和父親從屋子里出來,遇見了晏南鏡。
自從出事之后,兩人還是頭一回見面,崔倓看見她在那,抿了抿唇,低頭下來就要跟著父親一道離開。
“我不是來糾纏的,聽說郎君來了,覺得還是要清干凈比較好。之前我年少無知,收了不少郎君送來的珍貴器物。現如今也該完璧歸趙了。”
說罷,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婢女捧著兩只漆盒上前,跪下來把手里的漆盒奉上。
崔陵看了面帶微笑的晏南鏡一眼,心里嘆了口氣,讓身后的家仆接過來。
晏南鏡見著崔陵已經把東西給收下了,也就告辭離開。李伯姜在那等著她,見她回來,忿忿不平,“之前外面都在傳他崔倓多好,現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俗人罷了。莫說他祖上的風骨了,就連平常市井的那些男子都不如!”
“自家新婦遭難,不想著怎么討回公道,倒是想著如何趕緊撇清,免得牽連自己!”
李伯姜說起這些,都咬牙切齒。
她回頭見著晏南鏡滿面平靜,不由得奇怪,“知善你不傷心嗎?”
出事之后,自從她回來,李伯姜似乎就沒有從晏南鏡的臉上見過傷心。哪怕是親眼見到崔家父子上門退婚,也是如此。
“傷心又有什么用處,而且很正常。我自忖,如果是他遇上了這種事,我都不用等幾日,馬上就請伯父趕緊退婚,慢上半點,都是我對貴人的不尊重。”
李伯姜目瞪口呆,若不是自幼的教養在身上,都能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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