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幾個婢女和仆婦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
樹木成蔭,將暑氣全部擋在外。
“我前兩日已經聽說女郎身體不好,現如今才來,還望女郎見諒。”
晏南鏡看了一眼他,他膚色是真的白皙,透出士族的養尊處優。
她搖了搖頭,道了一聲無事,“反正郎君之前也有書信過來了。心意既然已經到了,來和不來也沒有什么關系。”
她話語下的不在意,讓崔倓在意外之余,頗有些無所適從。
或許是自小出眾,被關注習慣了。遇上這種并不真的在乎他的,反而心下有些難以言道的古怪。
“其實郎君過來,我才是驚奇。”
崔倓輕笑一聲,持著塵尾看過來,“女郎何出此言。”
“其實崔李兩家也是親戚,過來探望原本也是應有之義。”
晏南鏡笑了,“可是我們和平常的親戚不太一樣。”
“最近崔郎君難道沒有聽到我和中郎君的一些傳聞么?”
崔倓一愣,而后大笑。晏南鏡被他這笑聲弄得滿面迷蒙望著他。
“原來女郎說的是這,”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這又有什么關系。”
“這世上,但凡有才能的人,勢必是要被小人中傷的。”
“無才之人,倒是在旁人的嘴里,一句都聽不到。”
崔倓手里的塵尾緩緩的搖動著,素色袍服上的暗紋,在幾點從竹葉里漏下的日光里清晰的折射出來,彰顯低調下的奢華。
“那些中傷的言語里頭,幾分真幾分假,恐怕連小人自己都說不清楚。何況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美人如同良將。千里馬常有,但是良將卻不是那么容易找尋到的。一旦發現,不管是誰,都想要歸為己有。少不得要搶奪一番。”
“來來去去,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好在意。”崔倓笑著看向她,“女郎莫不是把我當做那種心xiong狹窄,且一無是處,所以只能在無關緊要的事身上,才能獲取臉面的那等無能小人了吧?”
晏南鏡聽說過崔倓的不羈,沒想到他竟然能想得這么開。
她望著崔倓,見著他那清俊的面龐上,依然還在的笑,“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聽到那些傳聞,會勃然大怒,又或者干脆質問女郎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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