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即出來把她給迎接進去。洗漱過后,扶著她在臥榻上躺下。
人才躺好,外面又有了動靜,說是褚夫人那邊來人了。晏南鏡只能再起來。
來的是褚夫人的貼身婢女,“方才中郎將派人過來,給女郎送來這個。夫人特意令我送來。”
晏南鏡接過,阿元看著她手里的那只漆盒,有些埋怨,“怎么這個時候送過來,耽誤女郎歇息。”
宴會可不只是吃吃喝喝,吃喝在宴會上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打交道。和人來往相當耗費心神。
晏南鏡打開漆盒,里頭的是一塊桃花玉,不像平日多看到的玉石,通體潔白,或者是瑩瑩碧綠。漆盒里的這塊,看著瑩白里泛著粉色。所以看著格外稀奇。
“這又是什么?”阿元看著忍不住問了一句。
晏南鏡擰著眉頭望著,她把盒子蓋好,“先放著吧。”
她答應了要常去侯府看望太夫人和虞夫人,不過一歸家就借著身體不適的由頭,在府邸里好生休息。
褚夫人也隨便她去,侯府里來人,就說人身體不適,休養兩天再去拜見。
至于如何不舒服,自然是有各種理由。反正也不可能真的來查。
晏南鏡扎扎實實的休息了兩日。今日外面艷陽高照,往外看一眼,都覺得外面日光耀眼的厲害,干脆哪兒都不去,待在屋子里。
巳時的時候,有婢女來請,說是有客人來見她。
晏南鏡過去,日頭太曬人,過廊上都已經掛了竹簾,好遮擋住灼熱的日光。
她一到堂上,見著坐在那兒的崔倓還有上首的褚夫人。
今日不是休沐日,李遠不在府中,所以出面的是褚夫人。
“知善來了。”
褚夫人看向晏南鏡。
晏南鏡持著葵扇,對褚夫人行禮。褚夫人抬手就讓她起來,“好了,知善來了。崔郎君有什么話,和知善說說吧。”
她已經有段時日沒有見到崔倓了,崔倓雖然還沒有入仕,但也沒有那么多時間來見她。所以會時常讓人送些書信過來。
“聽說女郎身體不適,所以特意過來探望。”崔倓依然是素色的袍服,只是袍服上在光線下折出的暗紋,才顯出素色下的奢華。
崔倓看了幾眼她的面色,沒見到多少青黑的病氣,這才放心下來。
“崔郎君有心了。”
褚夫人說著,看了眼兩人,笑了笑,“不如郎君和知善先在外面走走。”
客隨主便,既然主母都已經這么開口說了,崔倓自然從命,不過還是有疑慮,“女郎的身體受得住暑氣嗎?”
巳時時分,外面的天已經開始熱了,暑氣蒸騰。很容易致人生病。
晏南鏡搖頭,“我無事的,而且外面都種滿了樹木,不會曬到的。”
聽到這,崔倓這才稍稍放心。
到了外面,幾個婢女和仆婦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