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確實未曾碰過。”沈醇看著他笑道,“一個都無。”
鳳飛白神情微怔,心中雀躍:“當真?”
“當真。”沈醇說道,“陛下若是不信,可找梁文棟問問,他雖忠心,但是那張嘴套話容易的很。”
對于這一點鳳飛白是認可的,他能如此坦誠,說明當真是一個都沒有。
只是二十八年來未親近他人,總要有個理由,鳳飛白略有遲疑,開口道:“你如此說,朕自然信你,只是你為何從不親近他人?”
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往下瞄,沈醇抬起了他的下巴道:“這一點,陛下不是最清楚的么?”
鳳飛白面色飛紅,又聽沈醇說道:“或者陛下現(xiàn)在想試試?”
“朕知錯了。”鳳飛白看著他道,“既不是這個原因,那是為何?”
“因為未曾找到能站在身側(cè)的人。”沈醇垂眸道,“若是沒有陛下,臣的身側(cè)可能一生都不會有那一人。”
鳳飛白聞言怔愣,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朕……何其有幸。”
他不畏懼將此事讓朝臣知道,因為這只是他的私事,也是他唯一想要任性的事情,他唯一怕的是讓母后知道,她年事已高,若是受到驚嚇,只怕后果不好,但事情總歸是要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要過了明面。
他唯一不愿意隱瞞的,也是母后。
……
宮中有流言傳播,總共就那么些人,你穿我,我傳你,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首領宮女進入太康宮看見縫制什么衣服的太后時匆匆走了過去道:“太后,您少做些針線,當心眼睛。”
“沒事,一會兒就做完了。”太后笑了一下道,“不礙事。”
“陛下的衣服有繡紡的繡娘去做,不缺衣服穿的。”首領宮女說道。
“繡娘是繡娘,怎么比得上親娘,飛白從小穿的衣服多是哀家做的,他覺得穿著舒坦,”太后抬頭道,“哀家也沒有幾年好活了,能趁著還在,讓我兒過的舒坦些也是好的。”
“太后您說什么呢,您時間還長著呢。”宮女說道。
“行了,不必哄哀家開心,你不是去打聽事情了么,都是什么事最近宮里傳的好像挺熱鬧?”太后詢問道。
首領宮女頓了一下,卻是遲疑的說不出口:“太后……”
“什么大場面哀家沒有經(jīng)歷過,你只管說就是了。”太后抬頭看著她道,“哀家經(jīng)得住。”
無母之子最是可憐,即便為了她的孩子,她也要多撐幾年。
首領宮女嘆道:“太后聽了別往心里去,要不然可就是奴婢的罪過了。”
“說吧。”
“是陛下和翊王的事。”首領宮女道。
“翊王欺壓他了?”太后試探著詢問道。
首領宮女搖了搖頭道:“宮中傳言,翊王爺同陛下行斷袖分桃之事。”
她說完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太后手一頓,手指微微刺痛,卻是有血從手指上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