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非他不可人,其實也不是不可替代,只要改變一些相識過程和因果,照樣也有其他人能夠替代那個位置。
愛情這東西,不過如此。
右相娶親乃是京中大事,朝中權(quán)貴皆會前往,不說竇昀此人官位,只說竇氏家族分支諸多,家中更有三朝元老之事便足以讓京中權(quán)貴前往恭賀了。
紅色鋪天蓋地,嗩吶聲和鞭炮聲齊響,來往恭賀,人流如潮。
“恭喜竇相,百年好合啊。”
“竇兄如今終于是立業(yè)成功,迎娶美嬌娘了。”
“你就別嘲笑他了。”
一應(yīng)婚事都是按照禮制來,竇昀騎于馬上,朝路邊恭賀之人一一拱手,待下馬時,那八抬大轎同時落地。
“射轎門,迎新娘嘍。”賓相喊道。
只是竇昀剛剛拿起弓箭,便聽到了一聲捏著嗓子通傳“陛下駕到,翊王爺駕到——”
聲音極細(xì),卻傳很遠(yuǎn),剛才迎來送往之人紛紛跪地見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翊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圣駕浩浩蕩蕩,左右都有侍衛(wèi)跟隨,兩輛極為奢華馬車停下,諸人皆是不敢抬頭,只目光從地面看,能夠看到那黑紅袍服落地。
小皇帝看了一眼沈醇,開口道“諸位平身。”
他為帝王,一言出本是四海臣服,可是話語落地,卻無人敢起身。
沈醇笑道“諸位平身吧,今日乃是竇相大喜之日,不必行如此大禮。”
“多謝皇上,多謝翊王。”諸人再言,這才緩緩起身。
迎親之人極多,來往之人并非皆是在朝為官之人,卻都對翊王敬畏異常。
翊王名聲在這數(shù)月間威勢不減,先是新朝數(shù)日斬兩千貪官,只京城之地便是血流成河,血液凝聚于菜市口久久不散,令人生畏。
再是削藩,不過三月,寧王封地便被收回中央,府中搜出龍袍和堆積鐵器便是鐵證,從派兵到將寧王送進(jìn)大牢,不過三日。
此舉一出,確人心惶惶,但以往混亂親王封地卻是安分和平了許多。
若只是如此,翊王殺神之名只會更盛,但其數(shù)月間所頒政策無一不叫百姓稱快,誠心拜服。
這天下百姓眾多,原就不在意那坐在帝位上人是誰,只在意那高位之人能否讓他們吃飽穿暖罷了。
攝政王殺伐果斷,卻是愛民如子,再加上曾經(jīng)西北戰(zhàn)績,竟是讓許多人將他形象畫成了畫,放在了家中辟邪。
坊間傳言,攝政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單手便可拎起百斤重錘,跺腳便可讓地面塌陷,每每飲食都需新鮮肉食,可食百斤,飲敵人鮮血一斗之?dāng)?shù)。
可諸人抬頭,卻是有哪家女子沒忍住呀了一聲,聲音消弭,卻還是讓眾人愣在了原地。
男子確身量不矮,目測八尺有余,卻是墨發(fā)垂落,袍服加身,五官無一絲瑕疵,生格外俊美不說,那一雙含笑桃花眼輕輕微闔,便已然讓不少女子紅了臉龐。
“參見陛下,參見翊王。”竇昀上來見禮。
“你是新郎官,今日不講太多禮數(shù),且迎新人吧。”沈醇開口道。
“是,多謝翊王。”竇昀往后看顧,左右人潮分開,竇家已有人迎了上來,想要將沈醇二人往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