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棟磕巴了一下,卻是有些恍然“難怪元帥在邊關從不親近女色,屬下這就為您安排合適男子,京中才子,也是任您挑選?!?/p>
沈醇動了一下眉頭,目光從他身上打量下來笑道“我不好才子,就好梁將軍這一口,皮肉緊實最佳?!?/p>
梁文棟古銅色面孔頓時漲通紅,渾身都繃緊了“屬下,屬下……好,女……”
他話說到一半,卻是驀然咬牙閉目,視死如歸道“只要元帥能夠疏解,屬下如何都不重要!”
“哈哈哈……”沈醇驀然笑出了聲,他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撐著頭道,“不與你頑笑了,我雖好男色,卻也不是隨意可選,形勢未定,此事暫不做考慮,只是坊間傳言倒不必刻意去壓制了?!?/p>
雖然他是懷疑竇昀斷袖那一方,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問出,也是帶了些桃色傳聞,比如就會有人懷疑他不是想給竇昀娶妻,而是看上了竇昀顏色,想要納為面首。
有此傳言,竇昀當真是避之不及,只想早日成親了。
倒也不是說竇昀成了親就不會再動情,只是竇昀此人固執古板,若有了妻子,必不會再與外人瓜葛,而鳳飛白在原世界一再相邀前提是竇昀并未娶妻,且兩情相悅,若是對方已有妻室,應是也不屑去做那種強迫之事。
如果他敢做,就把他腿打斷好了。
“元帥莫非是喜歡竇相?”梁文棟大膽猜測道。
沈醇抬起眼瞼看著他道“你今日且去習武場練上四個時辰,免得閑暇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p>
梁文棟語結,卻是拱手道“屬下領命。”
那不喜歡竇相,干嘛還任由外面亂傳???
元帥心,海底針也。
沈醇一再問及婚事,竇昀不敢再拖,一時之間送去右相府閨閣女子畫卷無數。
竇母一一讓人給他翻看著,一邊輕輕埋怨著“你說你,之前死活不愿意娶妻,說什么男子應當先立業,再成家,如今卻是急匆匆又要娶了,當年看好姑娘都嫁了,如今可不好選出最佳,看了幾日你也沒個滿意,你喜歡什么樣同母親說說?!?/p>
“知書達禮便是最好,門楣不必太高?!备]昀說道,“刁蠻任性者不可取。”
“知曉了,孫尚書家嫡younv不錯,還有王家,到時候母親壽宴都請來,你遠遠相看相看?!备]母說道。
“多謝母親,母親費心了?!备]昀拱手道。
“不費心,你能成家就好,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备]母慈愛道。
真要相看也不是什么難事,竇家壽宴之上女子自成一處,說笑打鬧,宛如無數花朵爭妍斗艷,只是花既盛開,總有高下之分,百花盛開,總能折其一支。
……
“竇相定下是王侍郎家嫡女,那女子據說長不是最出挑,但是古琴刺繡都是上佳,其母溫婉賢淑,其父家中并無妾室,一舉一動,落落大方,竇夫人很是滿意?!毕聦俜A報道。
“竇昀自己呢?”沈醇問道。
“人是竇丞相自己選。”下屬說道,“雙方已經定下了,儀程也在進行?!?/p>
“既是如此,待他們婚嫁之日,本王也去送一份賀禮吧?!鄙虼夹Φ?。
竇昀在原世界線一直未娶妻,一是因為年少氣盛,年輕時眼光頗高,正是大展鴻圖之際,不愿被家庭牽絆,二是后來宮變,他護著鳳飛白,難免仕途艱難,未免連累他人,一直未娶,再到后來情愫漸生,大概也不愿意心里裝著人卻去娶一位女子,害人害己。
如今他仕途坦蕩,卻不必承受拖累壓力,還有沈醇這里想要借著聯姻拉攏壓力,自然結親也就快了很多。
以為非他不可人,其實也不是不可替代,只要改變一些相識過程和因果,照樣也有其他人能夠替代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