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三人都朝阮嬌嬌看去,就見她垂著臉,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她粉腮邊,她咬著唇,因為太過用力,嘴唇被咬得死白,緊接著,又一顆眼淚落了下來。
啪嗒!啪嗒!
三個男人仿佛都被少女不斷滾落的淚珠敲在心頭,給揉碎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阮嬌嬌抬起眼,眼眸被水霧氤氳,被洗刷得猶如寶石般干凈透徹,她扯了扯嘴角。
“是我的錯,是我錯了……”她喃喃道,神情隱隱透著一種深切的悲哀和絕望。
阮靳言心頭一震,他走過去,一把摟住阮嬌嬌,抬手擦拭她臉頰的淚痕,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嬌嬌……是哥哥不好……哥哥做什么都先問你的意見……以后你想干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阮嬌嬌對上他的眼神,諷刺地勾了下唇角。
“包括我跟別人交往嗎?你也不生氣?”
阮靳言睫毛顫了顫,他收緊手臂,似乎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呵……”阮嬌嬌冷嗤一聲。
“可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阮靳言手指攥緊,指節露出青白。
阮嬌嬌連忙見好就收,感覺她要再逼他,他能抱著她跳樓殉情了。
“我們回家。”
阮靳言答應了喪權辱國條約,身體如繃緊的琴弦,脊背僵直,顧雋聲也不敢惹他,他扶著顧雋西,看著他牽著阮嬌嬌離開。
阮嬌嬌回頭用眼神安撫顧雋西,同時用口型告訴他,好好養傷。
“雋西,你這個小女友,可不一般啊。”顧雋聲忍不住感嘆。
他有生之年,從未見過阮靳言栽得這么徹底,真是活久見。
當將顧雋西送進醫院,知道他弟弟被阮靳言踢斷了兩個肋骨,顧雋聲只覺頭都要炸了。
他一邊詛咒阮靳言一邊火燒火燎地想著怎么將這件事瞞過去,要讓顧家老祖宗知道寶貝乖孫傷成這樣,而且他還在場的情況下,顧雋聲覺得自己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