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靳言一怔,阮嬌嬌又道。
“我不想?!?/p>
此時此刻,顧雋聲從阮靳言眼里讀出他從未見過的危險情緒,曾經有人惹到過他,下場堪稱慘烈。
所以他們一幫兄弟不知不覺私底下以他為尊,是知道這家伙的脾性。
“當初你招惹我,只是因為一時興起?從沒有真心想跟我在一起?”
阮靳言語氣越發陰沉,猶如裹夾著數道冰刃刺向她,同時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捏得她骨頭縫都疼。
“阮嬌嬌,你在玩我嗎?”他冷聲問道。
阮嬌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媽呀,男人發起火來真是可怕,而且問得問題都大同小異。
她求助的目光投向顧雋西,他傷得不輕,剛才阮靳言拳拳到肉,還踢了他的腹部。
顧雋西眉頭擰在一起,強自忍著疼在顧雋聲攙扶下站起來。
“阮靳言,你不顧一切帶嬌嬌走,有沒有想過她的將來?”
顧雋西咬緊牙關,冰冷地吐出這句話。
“你逼著她放棄她目前擁有的一切,拋下家庭父母拋下熟悉的環境,你能娶她嗎?你能給她一個美滿的人生嗎?你不能!但是我能??!我可以娶她,可以跟她組建美滿的家庭,我們可以生孩子,我做這一切,都可以光明正大坦坦蕩蕩地接受眾人的祝福,你能嗎?”
少年目光逼仄而鋒利,話語更是咄咄逼人。
說得好啊!說得太好了!!
要不是顧慮阮靳言的愈發陰郁的臉色,阮嬌嬌都要給顧雋西鼓掌了。
“你們是不被祝福的,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顧雋西又無情地補上最后一刀,猶如某種惡毒的詛咒,阮靳言冷著臉就朝他走來。
顧雋聲低咒一聲該死!連忙以身體擋在顧雋西面前,阻止阮靳言繼續施以暴力。
眼見著局面又要一團亂,阮嬌嬌低泣一聲,猶如一滴冰水砸在氣怒得頭昏腦熱的阮靳言臉上。
他身體一僵。
在場三人都朝阮嬌嬌看去,就見她垂著臉,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她粉腮邊,她咬著唇,因為太過用力,嘴唇被咬得死白,緊接著,又一顆眼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