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的記憶全部被提取完畢,
我的腦溶液從鮮紅色變成了一片透明。
“難怪我們銷毀他尸體的時候溶出了一團銀子。”
看到這里,連身經百戰的法醫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沈昭顫抖著問道,
“他的腦溶液怎么變成透明的了?”
“因為已經用完了,江硯深同志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點存在也消耗完了。”
法醫用了同志兩個字,語氣里充滿敬重。
廣場上的哭聲更大了,
“他那樣無私的人,逝后竟背負罵名十年,而今連最后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我是當年毆打他的人之一,我不知道打傷了他的脊椎,我是混蛋!我該死!他竟然完全沒有怪過我們,還要接濟我們。”
這時有人發現了想要逃走的江澈,
“賤人,你還想走!”
人們將江澈攔在其中,不讓她離開,
江澈還在不服氣地狡辯,
“都是假的,是江硯深陷害我!”
沈昭冷笑道,
“江硯深怎么陷害你,他怎么會知道十年后記憶能被提取,還能造假?這話你自己信嗎?”
法醫清了清嗓子,“記憶提取技術如今非常成熟,都是死者生前的真實經歷,絕對造不了假。”
“沒有人會陷害你!”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滿頭白發的曾局不知何時也來了。
他看著沈昭嘆了口氣,
“我身體不好一直在住院,不知道你竟然會公開審判硯深的記憶,不然我一定會阻止。”
“硯深不想讓你知道真相,他寧愿背著罵名就是不想你難過,他希望你能徹底遺忘他。”
“所以這么多年我都沒有告訴過你,他是我們的線人,這是他的遺愿。”
沈昭淚如雨下,悲傷地看著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