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點了點頭,又安撫了榕寧幾句,隨即想起來什么道:“寧兒,過幾天便是到了秋獵的日子?!?/p>
“本來朕還想將你一起帶上去郊外的皇家獵場散散心,如今瞧著你身體不太行,你便留在宮里養身體?!?/p>
榕寧巴不得不跟著蕭澤去獵場,一來人多眼雜,二來她如今心頭擔憂拓拔韜的死活,哪里有心情去獵場游玩娛樂?
蕭澤又陪著榕寧說了一會兒話,便離開了榕寧的玉華宮。
他走出玉華宮的那一瞬,心里沒來由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慌亂來。
榕寧不是個矯情的女子,他上一次讓趙太醫給榕寧把脈的時候已經說得清楚明白。
寧妃心口的傷看似兇險其實沒有刺中要害,已經養了這么些日子也該好了,不可能到現在還好不了,更不可能會發作疼痛到失手打碎了茶盞。
蕭澤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卻又說出不來哪里不對勁兒。
“你們好生服侍你們主子,若是你們主子再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朕饒不了你們!”
蘭蕊等玉華宮服侍的人,紛紛跪在了蕭澤的面前,大氣也不敢出,皇上怎么好端端的發起了脾氣。
不多時得了消息的純貴妃疾步走進了玉華宮,卻發現今日玉華宮里的氣氛有些壓抑。
她掃了一眼躬身行禮的蘭蕊和綠蕊,轉身進了內殿,抬眸便看向了軟榻上躺著的榕寧,用被子捂著臉,被子里傳來了壓抑著的抽泣聲。
純貴妃心頭微微一顫忙疾步走了過去,坐在了榻邊。
“寧兒,怎么回事?是不是蕭澤那個混蛋欺負你了?”
榕寧緩緩搖了搖頭,悶聲道:“不是,是……”
她掀開了被子,定定看向了純貴妃,再也壓不住心頭的苦悶和害怕。
“是他出事了!”
純貴妃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隨即明白了什么,緊緊抓住榕寧的手。
“你說的可是皇陵的那個他?”
榕寧曉得瞞不住了,她現在需要純貴妃幫她。
她定定看著純貴妃道:“姐姐,是北狄二皇子拓拔韜!”
純貴妃登時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