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醫!”蕭澤心頭咯噔一下,難不成還是當初替他擋刀時留下來的隱患。
如今榕寧懷著他的皇長子,他登時心慌萬分,忙將榕寧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冰得厲害。
“快!朕扶你到榻上去!”
蕭澤彎腰將榕寧打橫抱了起來,送到了榻上躺著。
不多時周玉疾步走了進來,忙跪在了榕寧的身邊把脈。
他的手指搭在寧妃的手腕上,眉頭微微一蹙。
這是怎么說的,胎兒也正常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身體也不錯。
唯一他能感覺到的不對的地方,便是此時的寧妃娘娘情緒有些激動反常。
他抬眸看向了寧妃,發現她臉色白得嚇人。
這種情形只能是在突然聽到什么噩耗的時候,才會有的情緒變化。
周玉心思一動忙轉身跪在蕭澤面前道:“回皇上的話,寧妃娘娘還是心口的傷發作了。”
“當時娘娘傷得太重,短期內很難調養好!”
蕭澤臉上的詫異變成了愧疚,也不疑有他,忙將榕寧扶著躺了下來。
周玉起身去外次間開藥方,一邊的綠蕊跟了出來低聲道:“多謝周太醫?!?/p>
周玉嘆了口氣:“一會兒我再給娘娘開一些安神的藥吧。”
那段兒在皇陵的特殊時光,唯獨綠蕊和蘭蕊曉得自家主子到底經歷了什么。
如今北狄朝堂混亂,幾個皇子為了北狄的皇位都殺瘋了,誰也想不到拓拔韜居然會被北狄大皇子射下馬背,生死未卜。
若非心中牽掛,依著主子的細心謹慎怎么可能在皇上面前露出這么大的破綻來。
方才當真是嚇死個人,幸虧是周玉今日在太醫院當值,若是其他的太醫必然說不出什么來。
皇上最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一旦心存猜忌,主子在這后宮里更是寸步難行。
蕭澤緊緊攥著榕寧冰冷的手道:“你這心疾全是因朕而起,你一定要好好養傷,千萬不可再出什么岔子。”
榕寧臉色蒼白,忍住了心頭萬分的難過看著蕭澤笑道:“臣妾拖累皇上了,以后臣妾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不會再出什么狀況?!?/p>
蕭澤點了點頭,又安撫了榕寧幾句,隨即想起來什么道:“寧兒,過幾天便是到了秋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