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朋感覺無趣的時候,忽聽身邊有人說話。
扭頭看去,卻是一個青年男子。年紀在二十八歲,相貌清癱,五官俊秀,頗有幾分貴族之氣。
他看著曹朋,似很有興趣。
曹朋揉了揉鼻子,指著面前盤子里的小河蛤,輕聲道:“有點臭,吃不慣。”
“呵呵,看起來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啊。”
“唉……,我是中陽山人。”
“中陽山?舞陰的中陽山嗎?”
這青年,居然知道中陽山的位置,讓曹朋不免感到幾分驚奇。
“先生也知中陽山?”
青年笑了,“我焉能不知……”
他朝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人留意,便壓低聲音道:“其實,我也吃不慣這個,只是本地人大都好河生魚蛤,只能強忍罷了。不過這酒倒不錯,下郊的沂水釀,當初也是朝廷貢品呢。”
青年很健談,也很和善。
曹朋早先的那種孤單感覺,隨之淡化了不少。
“其實,這東西烹的好了,味道不差。”
“呃?”
“比如這河蛤”必需鮮活。而后輔以胡蒜”佐以淡酒除其腥腹,而后置鍋上清蒸,滋味也濃。”
“小兄弟會烹河鮮?”
“我哪會,只不過知道做法而已。”
曹朋才不會傻到承認自己會做飯。這年月,君子遠庖廚的觀念深入人心,那是下等人所為之事。曹朋雖說不在意,卻不能不小心別人的看法。哪怕自己在家偷偷做,對外也絕不承認。
青年聞聽,似乎來了興趣,又向曹朋請教,這河鮮的具體做法。
其實清蒸蒜蓉河蛤,在后世稀松平常,做法也不是特別困難,主要是一個火候的掌握而已。
不過青年卻聽得是津津有味。
看得出,他是個老餐,在吃東西方面,興趣很大。
反正也是閑著”有個人能說說話,倒也可以排解一下。
曹朋便來了興趣,笑嘻嘻道:“看起來,先生也是同道中人啊……其實,我覺得這吃東西,得費些心思才行。就比如這牛羊,反過來復過去,不是炙烤,就是烹煮,實在無甚新意。”
“不炙烤,不烹煮,還能如何?”
哈,這個哥們兒絕對比你們強。
曹朋說:“若我食牛羊,必選羔羊肉,要新鮮。而后將其片成薄片,這就能有兩種食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