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學!”
“啊,學生在。”
“你對這海西三害,有何看法?”
“我?”
濮陽闿停下腳步,伸出手從跨院宮門上,掐下來一根枯藤,在手里把玩。
“是啊,之前我們曾設想過很多種狀況,但如今身臨海西縣,才知道里面竟有這許多曲折。”
他轉過身,看著曹朋道:“叔孫想要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恐怕不是一樁易事。”
“嗯,的確如此。”
曹朋心里面嘀咕道:我也知道不容易,可你也不用來問我吧。
濮陽闿說:“那你以為,咱們當從何處著手?”
“哦……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把院墻修好,省的站在墻外,就可以看得清楚這里的一切。”
說著,曹朋凝目向院墻外看去。
“先生,我想此時,那墻外面不曉得藏了多少人,正在關注你我呢。”
濮陽闿順著曹朋的視線看去,就見輕霧中,依稀有人影晃動。
他濃眉微微一蹙,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氣。聲音也隨之提高,厲聲喝道:“宵小之輩,不足為慮。我等奉天子之命,出鎮(zhèn)海西……這里還是大漢的治下,這里還是大漢的疆域,我看他們還能夠囂張多久!”
墻外,人影晃動,旋即不見。
曹朋也笑了!
“先生xiong中有浩然氣,諸邪不侵啊!”
“哼。”
濮陽闿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友學,看起來咱們立足海西的第一步,還要從這院墻上著手。”
縣衙,代表著朝廷的威嚴。
如果就這么容易被人窺探,又成何體統(tǒng)?
濮陽闿原本覺得,想要立足海西,就要盡快解決‘三害’。
但現在看來,也許還是要先把朝廷的威信立起來。怎么立?自然就是從這縣衙的院墻開始。
不過,曹朋并沒有發(fā)現,當濮陽闿走出后院拱門的時候,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