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似乎,根本就是……不過無所謂,咱們既然來了,總歸是要看一下這其中的玄妙。”
“哦?”
許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曹朋的話中之意。
他有點(diǎn)莽,有點(diǎn)虎……可畢竟是大族子弟,一些陰謀詭計,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阿福,你的意思是……”
曹朋把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那意思就是:你知,我知,不必說明!
許儀頓時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贅言。
車仗走過跨越街道的一座拱門,便看見大街沿一面高墻,分為左右兩條。不過,高墻殘破,有好幾處出現(xiàn)了坍塌。站在墻外,可以一眼看清楚墻內(nèi)的狀況。是一座宅子,有中堂和廂房,還有兩個跨院。
越過墻內(nèi)的建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座高大的門樓,影影幢幢。
這里,應(yīng)該就是縣衙的后墻了!
一行右轉(zhuǎn),沿著高墻向東,向北,再向西……
直走到一座黑漆大門的門首,門楣上方掛著一塊風(fēng)蝕雨剝的木牌。
牌匾有些歪斜,尚有海西縣衙的字樣。
門伯躬身道:“鄧縣令,此處就是縣衙。”
這就是縣衙嗎?
鄧稷和濮陽闿走下了馬車,站在門階下,抬頭看去。
那門楣上結(jié)著蜘蛛網(wǎng),地面上臟兮兮的,也看不出究竟有多久沒人打掃過。一旁的栓馬樁,斷了半截,基本上已經(jīng)沒了用處。而那座黑漆大門,緊閉著,大門后靜悄悄,鴉雀無聲。
“叫門!”
鄧稷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周倉二話不說,三步并作兩步就沖上臺階,抨拳重扣。
“誰啊,誰啊!”
門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個五短身材的門丁,鷹鼻鷂眼,胡須篷亂。
他手里舉著蠟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倉,張口就罵道:“你這黑廝好不曉事,難道不知道這衙門一向緊閉不開嗎?家里死了人,還是媳婦跟著人跑了,敲,敲,敲你娘個敲啊!”
周倉那是什么性子?
剛直暴烈!
當(dāng)過黃巾,干過山賊……因為跟了鄧稷,才改了一些脾氣。
可他那受過這等羞辱,頓時勃然大怒。伸出手,一把就揪住了那門丁的衣服領(lǐng)子,而后胳膊一用力,就把門丁拎起來,朝著黑漆大門旁的門柱,篷篷蓬的撞了十幾下,“狗丵日的賤種,再敢出言不遜,老子就把你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