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米爾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可惜并沒有讓他察覺出任何的不妥。
“難道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會一晚上都沒有出席宴會?”
再次試探,哈米爾卻迎上了司荼略顯嘲諷的笑容。
“就好像我問了,雷耶斯先生就能如實告訴我一樣。”
“為什么要把這則消息告訴我,是有人出了比俄狄索斯還要高的價錢?”
商人嘛,利益至上。
如果沒有人愿意出錢把這個消息賣給她的話,哈米爾也不會找上她。
“司小姐果然聰慧。”
哈米爾嘆了口氣,神色愉悅。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一點就通。
“看來我最近也得多加小心了,畢竟你身后的那位金主,可沒有讓你把他的全部計劃都透露給我吧。”
話雖這么說,可司荼面上仍然一片淡然。
出手闊綽,手眼通天能夠找上哈米爾,且又了解她的事情的人。
在北境,可不多呢。
“原以為今晚我要多費口舌呢。”
哈米爾聳了聳肩膀,看向不遠處那道隱匿于夜色的高大身影,笑道,
“我要是再不放人的話,恐怕我就要進黨首大人的黑名單了。”
察覺到兩人談話的結束,安德烈從黑暗走向光明處,逆著燈光,宛若神明。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徑直走到司荼的面前,安德烈動作熟練地將手里的披風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件事,難道不應該是由騎士長冕下負責嗎?”
畢竟這兩人今晚才敲定的婚約,速度那么快,不太好吧。
“不勞煩雷耶米先生費心了。”
安德烈眸色暗了暗,很明顯是對哈米爾的多嘴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