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哈米爾此時的想法被司荼知道了的話,恐怕她得翻個大大的白眼。
心性純良?
你怕是沒見過她小時候拿錘頭掄其他貴族小孩的畫面吧。
“是您在不合時宜的時間,提出了不合時宜的問題。”
司荼保持著微笑。
他的次次試探,難道不是為俄狄索斯來探口風的嗎?
與南境常有往來的生意人,又與北境王城的貴族有些牽扯。
可不是給她傳話的最好人選嗎?
“是嗎?但我倒是想問問司小姐,愛情這件事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權力,金錢,力量,缺一不可。
只有永恒的利益,才能鑄就最長久的合作伙伴關系。
婚姻,難道不也是如此嗎?
司荼垂著眸子,她也是第一次觸及到這個問題。
但想到安德烈剛才在國王陛下面前宣誓的場景,還是不由得令她心尖一顫。
“或許是信仰。”
唯有信仰,才不會終結。
“司小姐的答案,可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哈米爾笑了笑,似乎并沒有把這個答案放在心上。
信仰么,他從來就不相信什么所謂的光明神!
“你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把我從大廳里帶出來,就是來跟我談論這些的?”
夜里涼風四起,她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他瞎扯。
“俄狄索斯到底讓你來給傳什么話了?”
司荼開門見山道。
“并不是傳話,而是他想托我帶司小姐返回南境。”
哈米爾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可惜并沒有讓他察覺出任何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