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長,擦擦臉吧。”
許長宗接過毛巾,擦著臉上的鮮血,但鼻血一直流,耳朵里和眼眶里也泌出血絲,根本擦不凈,擦了還流,他一邊擦臉,一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謝謝先生。還沒請教先生貴姓大名?”
驢二坐到許長宗對面,淡淡說道:
“趙少秋,巡回調(diào)查組組長。”
許長宗大吃一驚,連忙站起身子,拿開擦臉的毛巾,用敬畏的眼神望著驢二,說道:
“原來您就是趙先生,小老兒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先生。”
驢二和藹的說道:
“坐下坐下,不怪你,要怪山田大尉沒介紹咱們認識。”
驢二說著,掏出香煙,先抽出一根,遞給許長宗,又說道:
“來,許縣長,抽根煙壓壓驚。”
許長宗受寵若驚,連忙雙手接過那根煙,放到嘴邊。
驢二又抽了一根煙,叼在嘴邊,拿出打火機,要先給許長宗點煙,許長宗哪敢讓“趙先生”給他點煙,他連忙向驢二要過打火機,先恭敬的為驢二點了煙,然后才為自己點了,又把打火機還給驢二。
許長宗的嘴巴已經(jīng)被打成了香腸,香煙都快叼不住了,就算叼住,也被嘴里流出的血水染濕了。
殺威棒
驢二望著許長宗蒼老又可憐的模樣,忽然心中有了一絲憐憫,感覺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老頭,有些狠毒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就因為這個鐵桿漢奸偽縣長,幫著鬼子做事,不知道傷害了多少老百姓,這種漢奸不值得可憐,他的心腸又硬了。
驢二的心腸雖然硬了,但臉上仍然是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
“許縣長,不好意思,剛才徐隊長打你的時候,我沒早些阻止,但你也知道,這是他們便衣隊的規(guī)矩,任何人進來,先打一頓‘殺威棒’,挫挫銳氣,容易拿口供。”
“我雖然是他的上級,但畢竟是外來者,也不好破壞他們的規(guī)矩,只能讓他先輕輕的打你幾下了。”
許長宗苦喪著臉說:
“輕輕的打幾下?趙先生,你看看我都被那狗日的打成啥熊樣了,這還叫輕輕的打?”
驢二笑了笑,指著墻壁上掛著一些刑具,說道:
“如果你認為打幾巴掌,就是重的,那么這刑具如果用到你身上,將是什么后果?”
許長宗看了看那些奇形怪狀,專為逼供做出來的刑具,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苦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