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也不管柳香雪的哭喊哀求,徑自回了房。
其實,胥豐燁對于胥帛珔的偏袒是建立在柳香雪的手段之上的,一旦涉及到他最為在意的,那便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能保住他最為在意的,什么都能舍得。
對于胥豐燁來說,這最為在意的,無非就是面子和聲譽,無論犧牲多大,他都不能讓這樁丑聞從胥家的宅院里傳出去,但如今在胥家只手遮天的人是胥帛琛,若想胥帛琛息事寧人,那便只能是犧牲胥帛珔……
柳香雪痛定思痛,只好又親自去找了些金瘡藥給胥帛珔用,能不能活,就真的只能祈求上蒼了。
前往蘇宅的馬車一共三輛,陸瑾禾與胥帛琛同乘,陸父陸母和奶娘同乘,還有云章與婉霏同乘。
時值深夜,轔轔車聲分外清晰。
一路顛簸再加藥性已退,陸瑾禾悠悠轉醒,一睜眼,就對上了胥帛琛擔憂心疼的眼神。
陸瑾禾循著胥帛琛擔憂的眼神四下看了看,不解道:“你要帶我去哪?”
胥帛琛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回答道:“你家。”
陸瑾禾張了張嘴,正欲問一問來龍去脈,就聽駕車小廝開口道:“公子,到了。”
胥帛琛應了一聲,俯首柔聲對陸瑾禾道:“等下我再和你細說。”
胥帛琛言罷便起身下車,回過身小心翼翼的將陸瑾禾抱了下來。
夜已深,陸盛文夫婦一進院門便要女使去打掃客房,快速的安頓好,幾人便歇下了。
有胥帛琛在身邊,又服用過安神的湯藥,陸瑾禾好了許多,依偎在胥帛琛懷中,聽著他說著這幾個時辰里發生的事。
這一說,陸瑾禾又憶起了胥帛珔高舉著小青淮要挾她就范的模樣,以及,胥帛琛手執長劍將胥帛珔整個xiati生生削掉的場景……
憶及此處,陸瑾禾忍不住一陣后怕,不只為胥帛珔的欺凌,也為胥帛琛的盛怒,她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胥帛琛,宛若修羅在世一般,那般血腥的場景猶在眼前,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栗……
察覺到陸瑾禾的顫栗驚恐,胥帛琛急忙將她抱緊,大手一下一下輕撫她的后背,安撫性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不說了,不說了,以后相公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胥帛琛的手掌一片溫熱,在他極盡溫柔的安撫之下,陸瑾禾緊繃的身子松懈了許多,她伏在胥帛琛的懷中抬起頭,星眸中滿是擔憂:“我們就這樣搬出去,真的好嗎?父母健在便分府別居,傳出去你若被留下個不孝的名聲,于你的官聲和前途無益啊!”
“什么官聲前途!”胥帛琛打斷了陸瑾禾的話,眸光殷切:“這些跟你比都算得了什么?”
陸瑾禾一愣,顯然沒想到胥帛琛會這么說,她與胥帛琛情根深種,可每一次有事發生她會驚訝于胥帛琛對她的愛護……
陸瑾禾的心中所愿,胥帛琛從她的眼神中看的一清二楚,心中軟了軟,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地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xiong前。
陸瑾禾的臉蛋兒方才剛剛觸碰到胥帛琛的xiong膛,卻又即刻再次抬起,急切的問道:“婉霏姐姐怎么樣了?她為了護著我,被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