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事。”胥帛琛又將陸瑾禾那顆圓頭按回了自己的xiong膛前:“岳父已經(jīng)為她瞧過了,只是有些皮外傷,云章在照顧她?!?/p>
聽到云章的名字,陸瑾禾安下了心,乖乖的伏在胥帛琛的xiong膛前,繼而開口道:“待我們安置好,就快些將母親和昔文姐姐接過來吧,今日之后,無論胥帛珔是不是能保住一條命,那柳小娘都勢必對咱們恨之入骨,咱們分府別居,她只怕會將氣撒到母親和昔文姐姐的頭上。”
胥帛琛面色凝重,點了點頭:“不錯,告假貼我已經(jīng)命人連夜遞了過去,明日我便去尋一處別院?!?/p>
陸瑾禾不解:“為何還要尋別處?那端王府還空置著,我們住在那處不就好了?!?/p>
“那怎么行?”胥帛琛一臉認真:“那是娘子你的宅院,我堂堂男人,怎能住在娘子的宅子里?”
陸瑾禾越發(fā)不解:“這有何不可?左右空著也是空著?!?/p>
胥帛琛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那是你的陪嫁,我堂堂男子,卻住在娘子陪嫁的宅院里,傳出去豈不被人恥笑?”
言說到此處,他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且那端王府富麗堂皇,你不喜奢華,住在那樣的宅子里我怕你不舒心,待我尋一處雅致小居給你。”
胥帛琛的這句話,倒算是說在了陸瑾禾的在意之處,端王爺極其奢靡,那端王府更是極盡奢華,雕梁畫棟,連柱子都刷著金漆,入目之處皆是金碧輝煌,陸瑾禾初次進那端王府只覺得處處明晃晃的,閃的眼睛都疼,不喜歡的很,只是她方才覺得,出了這樣的事,何必在倉促之間再去尋新的住處,那端王府雖是不符合她的的喜好,也不是不能住……
陸瑾禾的心思,胥帛琛都懂,可他堂堂大男人,哪能就這么就住在了妻子的陪嫁宅院里?
他什么都想要給陸瑾禾最好的,又如何會反過來坐享其成?
胥帛琛動了動,抱著陸瑾禾躺下身,輕聲道:“好了,先別想了,睡吧?!?/p>
陸瑾禾嗯了一聲,乖乖的閉上了星眸。
翌日,陸瑾禾醒來的時候胥帛琛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當她穿好衣服出去,見到了婉霏方才知道沈大娘子與胥昔文一早便來看她了,見她沒起,便沒吵她,現(xiàn)下正和陸盛文夫婦一并在堂屋中吃茶說話。
陸瑾禾一聽,急忙前去堂屋中見婆母和小姑。
沈大娘子一見陸瑾禾急忙將她拉到面前仔細的打量著,見陸瑾禾的氣色好了許多,沈大娘子方才松了一口氣。
陸瑾禾方才一落座,就聽沈大娘子急忙道:“快,我叫陳媽媽用老山參燉了湯水,最是滋補,你快趁熱喝上一盅。”
沈大娘子話音一落,那一盅尚且還溫熱的湯水就擺在了陸瑾禾面前的小幾上。
陸瑾禾正好是還沒用早膳,端起湯盅看著沈大娘子道:“多謝母親?!?/p>
陸盛文夫婦彼此對視了一眼,神情頗為欣慰,這沈大娘子母子三人對自家女兒都是好的沒話說,只是那胥豐燁,著實是個是非不分的。
陸母的視線從陸盛文臉上轉(zhuǎn)到了沈大娘子的臉上,繼而便發(fā)現(xiàn)他們母女二人皆是神情倦怠,眼下一片烏青,一看便知是一夜未眠。
看來沈大娘子母女倆為著陸瑾禾的事,也是沒少傷神。
沈大娘子一見著陸瑾禾便是一陣心疼,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分的怒火再次騰然而起,忍不住憤憤道:“昨夜那賤人跟那chusheng鬼哭狼嚎了一晚上,攪的胥家上下雞飛狗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