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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醫說完,在藥方上書寫了最后一味后,拿起藥方起身道:“我這就去抓藥,讓陸主簿盡早服藥才是。”
胥帛琛心有余悸,對著許太醫便是一記深拜:“深謝許太醫!”
許太醫回過禮,由云章親自引路出去了。
胥帛琛回到床前,看著陸瑾禾蒼白的容顏,想著許太醫方才的話,一陣后怕,小團子到底遭遇了什么,究竟是誰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
半個時辰不到,云章端著煎好的藥同許太醫一并回了房。
胥帛琛抱起陸瑾禾的上半身,讓她靠進自己的懷里,勉強將藥喂了進去。
陸瑾禾昏昏沉沉,完全沒有意識,整個人都軟綿綿的任憑胥帛琛將她抱起又放下。
見陸瑾禾喝完了藥,許太醫也是松了一口氣。
許太醫被胥帛琛留了下來,以防深夜之時陸瑾禾還會有不測。
云章引著許太醫去了客房,回來按著胥帛琛的吩咐搬了張躺椅到床邊放好。
陸瑾禾不醒,胥帛琛高懸的一顆心便放不下,他一定親自守著陸瑾禾,直到她醒來才行。
胥帛琛正欲坐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著這風風火火的聲音,胥帛琛便知是自己母親。
來人的確是沉大娘子,沉大娘子行色匆匆,方才她聽下面的女使在議論,說是什么大少爺抱回來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不知是死是活,說的嚇人的很,沉大娘子擔心不已,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沉大娘子進了房門便直奔胥帛琛的臥房,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陸瑾禾,當即一聲驚呼,質問胥帛琛道:“這人是誰啊?是死是活?。吭趺磿谀惴坷锏??”
“母親小聲些。”胥帛琛將沉大娘子拉到一邊,解釋道:“這人是我的下屬,方才被我誤認為是歹人打了一掌,只是些外傷,不打緊的?!?/p>
“不打緊?”沉大娘子朝著陸瑾禾掃了一眼,神色間有些驚恐:“不打緊怎么昏迷不醒?”
胥帛琛不敢走漏千日醉的風聲,只好含糊道:“太醫說她受了驚嚇,給服了些安神的湯藥。”
見胥帛琛的神情沒有一絲說謊的樣子,沉大娘子長吁一口氣,責備了兩句胥帛琛怎么不小心著些之類的話,便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沉大娘子的院子同胥帛琛的院子距離不遠,方才知道了這件事,現下胥豐燁又在柳香雪的院子里,尚且還不曾得知此事,明日一早,怕是又要解釋一番了……
胥帛琛關起房門,嘆了口氣,回到了床邊,解釋什么的都不打緊,現下他只擔心著小團子!
陸瑾禾一身衣裳凌亂破爛還臟兮兮的,胥帛琛稍作思量后,還是動手為她寬衣解帶。
寬了外裳和里衣,陸瑾禾那被裹xiong布緊緊盤纏著的身子便現在了胥帛琛的面前。
胥帛琛頓時狠狠的一個瞠目,陸瑾禾那纖細平坦的小腹上一條漸顯的淤青赫然在目!
這傷明顯是棍棒所致,胥帛琛怎么看不出來,心下猛然一緊,小團子在中毒之前還遭了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