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腳步匆匆,直奔大理寺,到書房中又等了許久,直到上值的時辰已過,也不見胥帛琛的身影,陸瑾禾再也等不下去了,親自去查了胥帛琛的告假貼,見那告假貼上竟然是稱病告假,陸瑾禾的心里頓時疑云叢生。
盡管不排除胥帛琛會有突發疾病的可能,但昨日她前去胥家的時候,那看門小廝分明說的是胥大人不在家中,他們約好的在棲月湖畫舫上相見,胥帛琛斷然不會無故失約,若是突發疾病失約,那小廝又何必扯個不在家的牽強理由,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陸瑾禾秀眉緊縮,在書房中來回踱步,皺眉不展之際,忽而眼前一亮,對了,崔大人!
陸瑾禾不做耽擱,即刻前往了京兆府,尋到了崔斯易后將胥帛琛失約以及小廝瞞報,再到突發疾病的告假貼統統告知了崔斯易。
崔斯易聽罷,明顯一愣:“辰昭病了?我怎么沒聽說?”
憑著崔家與胥家的交情,兩家的父輩同是禮部官員,日日相見,若是胥帛琛真的突發疾病,他不可能到現在還毫不知情,更何況胥帛琛有多喜歡陸瑾禾,他崔斯易可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真的生病了還不逮住機會讓陸瑾禾好好心疼心疼,怎么可能瞞著她,甚至還不讓她見人,這事當真是古怪的很。
崔斯易忖度了半晌,起身道:“走,我們去胥家。”
本以為有了崔斯易的帶領,自是能夠見到胥帛琛的,可讓二人瞠目結舌的是,崔斯易也一并被胥家的看門小廝給攔在了門外。
伴隨著朱門乒的一聲關起,陸瑾禾與崔斯易面面相覷。
崔斯易隱隱有些不悅,竟然連他都攔,可饒是再不爽,這胥家大門進不去就是進不去,硬闖自是不可行,無奈之際只好先同陸瑾禾回了京兆府。
京兆府書房
崔斯易甫一落座,陸瑾禾便上前追問:“崔大人,這胥大人家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崔斯易抬眼掃了一眼焦急的陸瑾禾,腦中浮現出上次胥帛琛被冤入獄之時,陸瑾禾那淚如雨下的模樣,心中一顫,陸瑾禾哭起來的模樣太過可憐,他屬實有些受不住,急忙安慰道:“你先別急,容我想想。”
言罷,崔斯易開始憑借著胥豐燁的性子分析起了這究竟為了哪般鬧成了這個樣子……
高門大戶閉門鎖院,來者皆不見,胥豐燁又最是好名聲面子,看來胥家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家中女兒與下人私通茍且之類的事,可胥帛琛是個男人,即便真的私通了女使丫頭之流,大不了收進房中,即便不想收房,也斷不至于鬧到個關門閉院的地步,難不成胥帛琛搞了什么頗有來路的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
崔斯易搖了搖頭,且說這胥帛琛根本不好女色,他對陸瑾禾的心思傻子都看得出來,更何況這陸瑾禾的相貌身段,才學膽識,放眼這卞陽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胥帛琛怎么可能還瞧得上別人。
少頃,崔斯易抬頭,見陸瑾禾神情焦急,便將心中所想告知了陸瑾禾。
陸瑾禾心中猛然一凜,見不得人的事情,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會比那卷宗和證據更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