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熱水推至時宋跟前,“你這么晚過來,阿姨知道嗎?”
時宋握著杯,吹吹,熱氣蒸上她鼻尖,“不知道。”
千禧瞧她,腦袋里嗡地一聲,“你從北京回來,阿姨知道嗎?”
時宋撇了撇嘴,“現在肯定知道了。”
好家伙……千禧倒吸氣,要起身去拿手機,時宋叫住她,“先許愿吧,要過零點了。”
千禧有些動容,“你回來給我過生日?”
時宋沒接話,拆了蠟燭包裝,一根心形的呲花蠟燭,插在六寸黑天鵝蛋糕上,“有打火機嗎?”
“還是先給阿姨打個電話吧。”
千禧再次起身,她翻著沙發,茶幾,找手機。
“先找打火機吧。”,時宋也開始尋找煙灰缸,廚房角落,這類她們家的火機平時放置的地方。
猛然想起手機在臥室,千禧推門進去,凌亂的床被枕頭下兩部手機就放在那兒,另一部是林朽的。她按開,沒有密碼,壁紙是他的一寸照。
這人用自己照片當壁紙。
那張照片,那張臉,是千禧從沒見過的,意氣風發的林朽。
她笑了下,也許是笑林朽也會自戀吧。
不過林朽沒拿手機,大概率只能走著回去了吧,也不一定,也許他兜里有零錢呢。
時宋透過門縫看清,她有點不愿相信,男士拖鞋,兩部手機意味著什么,千禧的笑意味什么,凌亂的床鋪又意味著什么。
千禧把林朽的手機放書桌上,拿自己的出了臥室,時宋的心思已經不在找火機這事兒上了,只是左翻翻右看看。
“你家到底有沒有火機呀?沒有我們下樓去買吧。”時宋問。
千禧找到時宋媽媽的電話,就要撥,時宋搶過手機,“有沒有火機?”
“有,我一會兒再找,先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她肯定著急了。”
千禧伸手,時宋將手機藏到背后,“先找火機。”
“打個電話沒幾分鐘,給我。”
時宋都不知道自己在慪什么,“先許愿,過生日。”
“生日沒那么重要。”
這是實話。
“那什么重要?”
四目相對,千禧強迫自己沉靜下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