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感謝蘇凡肯分享這首曲子了。
如此謙和有禮,蘇凡穿越這么久了,倒是頭一次見。電光火石間,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焚月齋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呆了,而凌霄宗的宗主也顯然和他不對付;
也不知道師父找的舜天閣是否到了,是否可以托付。
這諾大的洞湖云天竟然沒有可以托身的地方。
蘇凡再次出聲道:“道友,蘇某厚顏,的確有個不情之請?!?/p>
那聲音又響起:“請說?!?/p>
蘇凡道:“可否請道友,收留蘇凡一晚?!?/p>
洞簫再起,遠遠地,有人自遠處踏水而來,他錦帶蒙眼,風(fēng)姿如鶴,銀墜發(fā)垂:“那便請道友與我秉燭授譜了。”
就這樣,蘇凡跟著江鶴真人回到了春回宮羽殿的駐地。
一進院落,便有令人安心的花香傳來,整個門庭更是布置得淡泊寧靜。
蘇凡只是坐在廊下,都覺舒心。
江鶴雖是元嬰真人,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親自泡了靈茶款待蘇凡。
“再次感謝真人相救……”蘇凡喝了茶,只覺得渾身又有了力氣,修為似乎都有些精進。
江鶴擺手:“哪里哪里。我們春回以音為醫(yī),都是修行。”
蘇凡正色道:“沒有所謂‘應(yīng)該’,諸君待青棠多有偏見,唯獨真人愿出手,足以見真人一片誠善。”
似乎沒被人這樣直白地夸獎過,江鶴微微愣了一下。
他抿了一下唇才道:“傳言道青棠宗修魅惑之術(shù),江某有眼疾無法視物,所以在江某感知中,蘇道友的琴聲無暇,并非如傳言那般?!?/p>
月光如水,打在他的眼罩上,將他側(cè)臉秀美的線條清晰地映照出來。
蘇凡問:“竟然有連春回自己都無法治愈的眼傷么?”
江鶴釋然微笑:“是魔氣入體。自從幾十年前靈界與魔界屏障破裂之后,靈界靈氣充沛,但又與魔氣混合,我們當(dāng)時修成元嬰之人都或多或少,吸入了一些魔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