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口氣,“至今也無甚良方祛除?!?/p>
蘇凡沉默片刻,他說:“我倒有一法,真人愿信我么?”
如鶴的真人平靜了片刻,在月光里他仿佛都要破碎而去。
他張口道:“愿信道友?!?/p>
另一邊,焚月殿。
齋主輕描淡寫地一說殺了,焚月的大殿上安靜得落針可聞,唯有燭臺焰心時不時地動一下,為殿中透射出搖晃的黑影。
闞問聲音發(fā)澀,勉強從嗓子里擠出來:“不……不可啊。您的魔氣入體,唯有青棠宗的奪耀秘法,與之雙修,才可以祛除……”
齋主不置可否地手指:“哦,是嗎?”
看樣子他并不相信,也不打算買賬。
這些年他是魔氣入體不假,可也沒絕望到了隨便什么人說個能祛除的法子他就相信。
闞問只能硬著頭皮坦白道:“而且……而且我也已然服下了縱情蠱的母蠱,若是子蠱死,我也會失了性命啊齋主!”
“哈哈哈哈哈,”齋主大笑出聲,差點笑出眼淚,“別人還說你給人家喂下了縱情蠱,是你占了便宜呢哈哈哈原來卻是把自己繞進去了真有趣!”
闞問心想齋主到底是瘋了,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不殺了?”
齋主的笑聲平息了些,他頓了一下,猛地抬手,闞問瞬間被吸了過來!
闞問被卡在齋主手中,呼吸困頓。
齋主的聲音平靜:“母蠱給我。”
闞問掙扎著:“……啊……”
下一秒,齋主沒等他,直接將手指放在了闞問頭頂,徑直吸出了母蠱!
一只翅膀黑紅的蝶從飛出,悄悄地停在了齋主如白蔥的指尖上。
齋主瞇眼細瞧,猛地笑出了聲:“這,這是什么縱情蠱的母蠱?這明明是個子蠱啊哈哈哈……”
闞問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齋主笑得肆意:“調換了啊……你不知道嗎,縱情蠱出自雙修門派,誰的修為更高誰就能當母蠱,由此這母蠱也可以是子蠱,這子蠱也可以是母蠱呵!有趣!真有趣,一個練氣期的小家伙不知道如何居然算計了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