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經(jīng)跟高老將軍提及,但高老將軍卻直言拒絕。”
“讓我想想啊,那高老頭說得一定是什么敗軍之將,無顏活在世上,更別提什么主帥一職。
他只想能盡忠保家衛(wèi)國(guó)便可,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是李道禪聰明,而是高月勾這樣的將領(lǐng),打了敗仗醒來之后,能說得可不是這些?生性耿直,打了敗仗便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雖然高月勾不愿意答應(yīng),但他說不得有大用,畢竟要論這行軍打仗,李道禪就算是拍馬也不趕不上高月勾。
李道禪笑著說道:“現(xiàn)在高月勾自然還上不得戰(zhàn)場(chǎng),但無妨,我酒等他幾日。”
“你是想……”
“你小子今日說話,怎么這般不利索,總是欲言又止的。難道讓小爺一直這么猜下去?”李道禪心中不滿,對(duì)慕容亦溫說道。
“畢竟你是主帥,呵呵呵。”
李道禪斜眼一瞧慕容亦溫,說道:“別在這里說漂亮話。不管是你,還是什么高月勾,誰都別想做什么甩手掌柜。既然是你們將小爺拖下的水,你們啊,就別想只讓小爺一人出力。”
“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給你跑腿的,哪里又是什么甩手掌柜。”慕容亦溫?fù)u頭道。
李道禪嘆了一口氣:“這么說,看來做掌柜的竟然比你們這些伙計(jì)還勞累。那你說,當(dāng)皇帝的豈不是比做臣子的要辛勞?”
“那是自然,身在其位,便要承受其重。您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
“別跟小爺講大道理。”李道禪一擺手,若是大道理有用,那豈不是可以給城門外的那些北蠻說些什么大道理,他們就會(huì)撤軍?
“倒也不是。”
李道禪沉聲說道:“再撐幾日吧,我想宇文家的人馬不遠(yuǎn)了。”
“嗯,畢竟您可是宇文無敵的女婿,他可舍不得棄您于不顧”
“這件事還真說不準(zhǔn)。我那老丈人,只要他樂意,隨他。”李道禪覺得酒杯還是不夠盡興,他一拿酒壺,然后說道:“戰(zhàn)場(chǎng)之上,刀劍無眼,凰鳶不會(huì)功夫,你好好叮囑她一番,不要逞強(qiáng)。而落晴、柳若妃雖然也會(huì)功夫,可萬一傷著了也不好。我啊,就是一個(gè)無能的主帥,所以,就勞煩您了。”
慕容亦溫笑道:“你這個(gè)主帥倒是對(duì)這些事如此上心。”
李道禪微微一笑,不說話。
慕容亦文站起身,今日他的背上沒了書箱,而腰間掛著長(zhǎng)劍:“那我便去城墻之上了。”
“半愣子,還有你,莫要逞強(qiáng)。就躲在那些士卒后面發(fā)號(hào)施令便可。反正啊,你是文人,不敢以身犯險(xiǎn)也不丟人。”
“好,我記著了。”
李道禪搖搖頭,心知,雖然慕容亦溫答應(yīng),但是他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