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件事總得有人來做,而華稟真來做此事剛剛好。原本這華稟真在煙云城之中便名聲不好。
人人都知這個華太守是一個酒囊飯袋。
所以,此事由華稟真來做,那么李道禪自然便于此事脫了干系。畢竟他李道禪乃是帶軍前來的將領(lǐng)。不是本地守城的軍士,不知曉此時也實屬正常。
“看來將軍還未喝盡興,您慢慢喝,下官先行告退。”華稟真對李道禪說道。
李道禪擺擺手。
而一直坐在一旁,笑而不語的慕容亦溫則說道:“你倒是把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小爺我可沒有閑心跟他耍心機。只是啊,真不知該說他是愚蠢,還是人如其名,秉性純真。竟然服服帖帖,一點違背的念頭都沒有。”李道禪將酒杯放在桌上。
“不過北蠻開始攻城,你卻遲遲不露面。這確實不是主帥所為。你若不去,士氣一定低糜。而且,那里可還有三萬武夫,你也知道這些武夫,對你如今頗有怨言啊。”
“小爺憑什么去?他們誰能打得過小爺,還得小爺給他們這個面子。這面子可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送來的。”李道禪面到譏諷之色。
而慕容亦溫說道:“你之所以不去,乃是因為知道,就算你這位主帥前去,豪言壯語鼓舞士氣,若是到了戰(zhàn)況急轉(zhuǎn)直下之時,要是再想一鼓士氣,怕是難上加難。”
李道禪雙眼一瞇,不知可否。
“你不說話,看來我是猜對了。”
李道禪點點頭:“你也知高月勾于元天吉所剩只有兩萬士卒。寒鶴影帶來三萬,加起來才五萬。而北蠻十五萬之眾。就算我們現(xiàn)在是守城而待,北蠻乃是工程而來。可這懸殊不可謂不大。所以,我現(xiàn)身又能如何?”
“那你打算何時露面?”
雖然李道禪說得有道理,可現(xiàn)如今,他一個主帥遲遲不現(xiàn)身,一時尚可,但再過幾日一定不可。
李道禪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不急不急。我還在等。”
“等宇文家的那三萬士卒?”慕容亦溫說道。
李道禪點點頭:“按照你所說,宇文家的三萬士卒,應(yīng)該到了才對,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遲遲不來?”
慕容亦溫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宇文無敵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我的那位老丈人,這心思有些多啊。”李道禪雙眼一瞇,接著說道:“你們?nèi)f通閣跟我那個老丈人不知做了何種約定。但你們應(yīng)該明白,他可不是你們能掌控的。”
“宇文無敵確實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原本他便是商人,又在多年前被太子所陷害。后宇文修也因當(dāng)年之事被朝廷之人排擠,這些都讓宇文無敵對這個世道充滿懷疑之心。若是指望他能信得過我萬通閣,倒還不如騙他些銀子來的容易。”
“他遲遲不下送來那三萬大軍,你說是為了什么?”李道禪問慕容亦溫。
慕容亦溫微微一笑,說道:“還能是如何?無非便是增加自己手上的籌碼而已。”
“嘖嘖嘖,日后,小爺要是換行當(dāng),一定會跟著我的老丈人學(xué)經(jīng)商。”李道禪笑著說道。
慕容亦溫不知可否。
“元天吉醒了。”慕容亦溫抬頭看向李道禪。
李道禪微微一笑,說道:“咱們的高將軍竟然行了,還真是可喜可賀。那要不我便將這主帥交還給高老將軍。”
“此事,我已經(jīng)跟高老將軍提及,但高老將軍卻直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