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側俊顏上竟還隱隱留著痕跡,像是被人打了。
而瞧唇上,還有一處被咬破的傷口。
林蘇愣了好一瞬。
沈斂該不會是輕薄小姑娘,然后才被打的吧?
這想法剛冒出來,她便立刻想到了顧懷寧。
所以今日將小姑娘親成那樣的不是景銘,而是沈斂?
“你這是?”
她語滯一瞬,“你就不怕人家小姑娘出事?”
沈斂沉沉應了聲,“我有分寸。”
林蘇一臉無語。
這分寸在哪還真看不出來。
否則也不用挨這巴掌了。
好在他一貫戴著面具,不會被顧家發現痕跡。
晚間兩人來時,常氏格外多看了兩眼‘林佑’。
還沒操心完兒子,眼下又得操心女兒。
現在才給女兒找貼身護衛還來得及嗎?
常氏考慮的有些多,如果今日大師所言為真,那她還是干脆給女兒找個身份一般的入贅算了。
能不能生育還是其次,健康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早晨,景銘便去了太醫院。
昨日分開前說好的,今日來替顧懷寧畫像。
雖說不喜歡沈斂了,但前夫在她心里還是有那么點無所不能。
哪怕丹青技藝一般,她也習慣性地替對方美化加成了。
景銘說可以幫忙時,她也只當他熱心客氣,并未太報期望。
可隨著他一筆一畫落下后,顧懷寧不由得滿臉震驚,連帶著看對方的眼神都多了一絲崇拜。
景銘一貫不愛秀自己的畫技。
被她這般盯著,耳尖早已發燙還只得強忍著裝出一副沒什么了不起的樣子。
可于此同時,他又忍不住有些后悔。
早知有這作用,他早早就畫些什么東西送給她了。
“殿下,你真的好厲害!”顧懷寧忍不住贊嘆。
景銘輕咳了一聲,“比起表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