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也畢竟人到中年了,能忍得住的,面對秦牧,絲毫不慌,繼續(xù)耍弄口舌之辯。
“國師此言差矣。”
“天下皆知,國師乃陛下心腹之人,大公子扶蘇都拜于您的道門之下,可見陛下對國師的器重。”
秦牧內(nèi)心:這彩虹屁拍的一般。
淳于越見秦牧沒有反駁,便覺得自己的馬屁拍的對了,繼續(xù)道。
“既為心腹,那便要為陛下排憂解難,蓋聶被譽為天下第一劍圣,跟隨陛下幾十年,出生入死的交情,叛逃之舉,實屬殺人誅心。”
“若是殺之而后快,損失的不僅僅是一個名揚天下的劍圣,還有陛下的知己之情。”
“還望國師三思而后行。”
秦牧在心里淺淺的嘆了口氣。
政哥對蓋聶的那種知己之情,竟然能被淳于越這些人作為討好跳板。
這些人怕不是真的太小看政哥了。
政哥是要長生的千古一帝,要是能被這種無用的感情所羈絆。
那還是嬴政嗎?
格局,格局小了。
“淳于先生還是請回吧,陛下之心意,無需爾等窺探揣摩。”
“該死之人,救不了。”
說完,秦牧就轉身回到了自己打坐的軟塌上。
席地而坐,閉目聚神。
見秦牧是這般反應,淳于越顯然有點不甘心,也有點心急。
“大國師,鄙人有萬全的方法,會讓蓋聶點頭歸降!”
“到那時,就說是您說服了蓋聶,陛下更會對您信任有加,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國師何樂而不為?”
秦牧輕蔑一笑:“貧道獲得陛下的信任,那您呢?您又想從貧道這里獲取什么好處?”
這么一問,淳于越瞬間覺得自己可能還有機會!
“國師,鄙人什么好處都不要,只希望您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鄙人等一眾舊臣,能得入仕途之路,繼續(xù)為宗室之業(yè),朝堂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