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的手指停留在陳然xiong衣的搭扣上,那是一個相當精巧的金屬部件,他用指尖撥弄了兩下,卻沒能順利解開。
這個小小的挫敗讓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動作也因此帶上了幾分蠻力。
冰涼的金屬貼著陳然的背脊,每一次笨拙的嘗試都提醒著她眼下正在發生的荒謬事實。
“一件破布而已,做得這么復雜。”
沈柯低聲抱怨,語氣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不容許任何事物忤逆自己的傲慢。
他放棄了從背后解開,轉而直接將手伸到陳然身前。
隔著薄薄的蕾絲面料,沈柯能感覺到掌心下的心跳,快速而紊亂,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小鳥,這個發現似乎取悅了他。
“能被我這樣親自觸碰,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榮幸。”
沈柯的聲音在陳然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后頸那個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
“你應該感到高興,陳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養在床上的寵物了。我會喂養你,給你住的地方,你只需要像現在這樣,乖乖地躺著,讓我高興就好。”
這話語像在宣讀一份所有權證明。
陳然的身體因為恐懼和屈辱而微微顫抖,但大腦卻在急速地運轉。
侵犯已經無法避免,憤怒和反抗只會招致更壞的結果。
她現在能做的,是盡可能地收集信息,為之后的逃離或者周旋尋找籌碼。
比如,沈柯此刻暴露出的,對于這件事的全然生疏。
“沈柯。”
陳然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哭泣后的鼻音,但吐字卻異常清晰,“光太亮了,我害怕。”
沒有求饒,也沒有咒罵,而是提出了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要求。
這是一種示弱,也是一種測試。
沈柯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抬起頭,似乎對她此刻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他低頭審視著陳然,那雙灰紫色的眼睛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過了幾秒,沈柯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了然的輕蔑。
“原來狗也知道要挑個舒服的窩。也好,我不喜歡我的寵物在被使用的時候,還因為別的事情分心。”
他竟然真的從她身上起來了。沈柯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向門口的控制器,將臥室的主燈關閉,只留下床頭一盞光線曖昧的落地燈。
整個房間瞬間被籠罩在一片昏黃的、如同蜂蜜般黏稠的光影里。這讓一切都變得不那么真實,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
陳然趁著這個間隙,飛快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她蜷縮起身體,試圖從這片刻的抽離中汲取一絲力量。后頸的傷口和身體里橫沖直撞的屬于沈柯的信息素,都在提醒她——這不是夢。
她必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