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祁沒有給陳然更多拒絕或思考的時間。
那句篤定的宣告話音未落,他的吻便隨之覆了上來。
這個吻與剛才那個試探性的、帶著兄長般溫柔的擁抱截然不同,它充滿了不加掩飾的侵略和理所當然的占有。
他一手攬住陳然的后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讓她無法后退,只能被迫地承受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帶著熟悉雪松氣息的吻。
這不是一個情人的吻,也不是一個兄長的吻。
它更像一個造物主,在親吻自己失而復得的、最心愛的作品。
陳祁細細地描摹著陳然的唇形,然后用舌尖,不帶絲毫情欲地、帶著一種近乎于審視的意味,撬開了她的牙關。
他沒有深入,只是淺嘗輒止,像是在確認她口中的味道,是否還和多年前,他分給她半塊糖時一樣。
“沉柯不配,沉閔行也不配?!?/p>
陳祁在陳然唇上低語,溫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親昵,“他們都不配擁有你。你從小就是我的,小然。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陳然的身體很僵硬。
她想推開陳祁,想掙脫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懷抱??伤氖謩偺饋?,就被他用一種不容反抗的力道,輕輕地按了下去。
他似乎對陳然的反應了如指掌,總能在她做出反抗之前,就預判并化解掉她所有的動作。
“別動?!?/p>
陳祁的聲音很輕,像在安撫一只受了驚嚇的、炸了毛的小貓,“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把你照顧得好不好?!?/p>
陳祁說著,松開了她的嘴唇,但依舊抱著她。
他的手開始解陳然身上那件米白色職業(yè)套裝的紐扣。他的動作很熟練,也很從容,像是在拆一件自己早就研究透了的、精巧的禮物。
陳祁的指尖偶爾會觸碰到陳然溫熱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小的、讓她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
外套,襯衫。
很快,陳然上半身的衣物,便被陳祁盡數(shù)解開,松散地掛在肩上。露出了底下那件設計簡潔的、黑色的蕾絲內衣,以及那片雪白肌膚上,還未完全消退的、青紫交錯的曖昧痕跡。
那些是沉柯昨夜瘋狂索取后,留下的“戰(zhàn)利品”。
陳祁的目光落在那些痕跡上,眼神暗了一下。
他沒有像沉閔行那樣,帶著一種審視和評價的意味去觸摸,也沒有像沉柯那樣,帶著一種驕傲和占有的意味去欣賞。
他只是伸出手,用微涼的指腹,輕輕地、帶著一種近乎于憐惜的意味,拂過那些吻痕和齒印。
“他弄疼你了?!?/p>
陳祁陳述道,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撫摸著陳然皮膚的動作,卻愈發(fā)輕柔,像是在擦拭一件被弄臟了的、珍貴的瓷器。
“那個小oga,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會用這種最愚蠢、最幼稚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讓我看看,他還碰了哪里。”
陳祁的手順著陳然的腰線一路滑下,隔著薄薄的西褲,撫摸著她腿根的曲線。
“這里有嗎?還是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