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犧牲局部地區以保全大局,是穩固江山社稷的必要手段。”
王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擔憂。
“朝廷動輒封鎖一個縣城,這么大的事,沉兒你竟從未有耳聞?
而且這望鄉縣還是流放犯人們前往流放島的最后一站。
如此關鍵之地,若真因瘟疫被封鎖,那后續影響可就大了去了。”
陸沉微微搖頭,神色中帶著幾分嘲諷。
“只聽聞罪臣家眷被流放地有兩處。
一處在北部嚴寒之地,另一處就在南部瘴痍之地。
朝廷一向尊崇當今圣上乃是天命所歸。
各類奏疏上報之事皆是報喜不報憂,隱惡揚善。
那些官員們為了自身政績和前程,只揀圣上愛聽的話說。
如此粉飾太平之下,真正關系民生的大事,又有多少能如實呈于御前?
像望鄉縣這般潛在的危機,恐怕早就被層層掩蓋,當作了瘴毒的重災區。”
“那這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望鄉縣不會還處于封閉狀態吧?”
王伯低聲念叨。
“應該不會。”
月紅這時說話了。
“若是樹脂氣體形成的毒素,也會隨著不斷的風化而消散。
前提是沒有人繼續從島上運那些樹脂過來。
要說這種樹脂也不是不能使用,只是需得經過特殊處理,去除其中有害之物。
且當作油漆涂上門窗上后,需得等氣味完全沒了,才能入住。”
陸沉和王伯同時看向她。
陸沉輕聲問。
“夫人可有那特殊的法子?”
月紅兩手一攤。
“夫君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都說是特殊處理,至于怎么特殊不若我用解毒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