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嘟囔著走到桌邊,將那四樣珍寶全都收進空間。
王伯也回到圈椅邊坐好。
“這還用問,定是羅縣令也想要一輛,在背后出謀劃策煽風點火,老匠人人之將死無所畏懼。”
陸沉隔著一個茶幾,在王伯旁邊的圈椅上坐下,順手給倒了兩杯茶。
“還是老爹能看清事物的本質。”
陸沉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月紅一眼,接著又道。
“今日這事確實是羅才子主動提起。
我會應下,也是馬上就要去往望鄉縣,這要是趕著馬車去,能承載的地方太少。
且還要照顧馬匹的吃喝拉撒,太過麻煩。
舅父家被流放的族人有三百多口,這流放之路和流放地都是情況惡劣,也不知剩下多少人。
我想著能搭救多少回來就帶多少人回來。
陳氏旁支的那些人也是受了牽連,即便不將他們帶到清水縣。
能讓他們逃離孤島,隨便找個山林隱居也比在瘴氣彌漫的孤島上好。”
王伯點點頭,繼而緩聲說道。
“沉兒,望鄉縣那邊可能會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今日也是巧合,我從趙耀陽口中得知,他母親早前就是望鄉縣人士。”
陸沉聞聽此言,看向月紅。
月紅沖他眨眨眼,顯然已經知曉了此事。
陸沉端正態度,悉心求教。
“趙巡檢的母親是望鄉縣人士,想來羅縣令也不知此事,老爹您與我說說,趙巡檢都知道些什么?”
王伯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這才將趙耀陽今日之言詳細的說給陸沉聽。
陸沉聽完蹙眉沉思。
“如此說來,那樹脂危害最甚之時,不僅流放島上的人無一幸免。
恐怕望鄉縣也會被當作瘟疫之源給強行封鎖。
各朝各代都將瘟疫視作洪水猛獸,唯恐其蔓延開來影響國之根本。
一旦察覺有瘟疫跡象,不論當地百姓有沒有感染病毒。
都會被強行困在原居地,斷絕一切與外界的往來,直至瘟疫徹底結束。
這是朝廷長久以來應對疫病的鐵律。
在他們眼中,犧牲局部地區以保全大局,是穩固江山社稷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