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見你。”
秋榕榕態度堅決:“我要見他。”
沈硯川習慣性地威脅,“你以為你有……”
秋榕榕直接打斷他。
“沈硯川,你知道為什么你在我身邊陪伴了四年,我對你的感情還沒有譚松深嗎?”
“哦?”沈硯川鏡片下寒芒一閃,看似輕慢,實則介意,“我倒想聽聽理由。”
沈硯川最忌諱別人拿他和譚松比較。
秋榕榕直接說道:“因為你很假。”
沈硯川臉上的笑容消失,聲音里壓著怒意,“我在學校里對你的庇護還不夠嗎?”
他到底哪一點比不上譚松!
那四年,他對秋榕榕也算是盡心盡力,見她每天累死累活打零工,去攢錢報考研的輔導班,便主動提出幫她補習。
她蹩腳的口語,中文式發音,都是他幫她糾正過來的。
之前在學校里,有人把她在校園音樂節上被指出是小偷的事情剪成視頻,上傳到網絡,還是他幫忙把那些視頻全部下架,避免網暴擴大。
他也對她好過。
但她對他,始終沒有對譚松熱絡。
秋榕榕搖頭,“我和譚松相處的過程中,能感覺到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你不是,你總是處處透著虛偽。”
沈硯川嘲諷道:“他對你就真誠了嗎?別忘了,他為了他媽,準備把你交給徐照!”
秋榕榕當然記得那場大雨,他跪在外面,想用她,去換他的母親。
“對,如果后來我沒被誣陷盜竊,他堅定地相信我,我或許不會和他再有其他交流。
但他坐牢后,讓我繼續去讀研究生,還愿意把存的錢給我,我想,至少在那一刻,他是真心希望我以后可以過得好。”
秋榕榕和譚松之間本來是孽緣,后來卻扭轉成善緣。
“哦,他是真心,我全是假意。”沈硯川氣結。
“譚松沒坐牢之前,你和他稱兄道弟。他坐牢后,你后面連探監都不怎么愿意去,太涼薄。
我們相處四年,我求你手下留情別殺人,你一點都沒猶豫就直接下殺手,殺完人之后,還想把責任歸于我身上。
現在我懷孕,我想求你讓我見周景行一面,你也只會嘲諷我手上沒有籌碼,不配向你提要求。
不說你假,難道還要我夸你以誠待人?”
沈硯川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秋榕榕的手往肚子上一捂,“我肚子疼。”
他呼吸一窒,臉色變了幾分,手指握緊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