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境地,周景行站在不同的身份上,說的卻是不一樣的話。
“你現在不易太激動。”他握著她的手,安撫她。
“如果不留這個孩子呢?”
“你懷多久,就活多久,你要是想打,我不攔你,但我們之間也到此為止。
我不會再折磨你,我會給你一個解脫。”
雙活或雙死,是周景行給她的選擇。
“我知道了。”秋榕榕頹然地閉上眼睛,“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孩子沒罪。
但她若真的生下這個孩子,她就有罪。
周景行帶秋榕榕下游輪后,沒有帶她回國,而是蒙上她的眼睛,把她帶進一棟和國內相同的別墅里。
里面所有的裝飾和構造都一樣。
只不過家具裝修更新一點。
秋榕榕被軟禁。
江無渡擔任她的主治醫生。
王阿姨過來陪護。
秋榕榕怎么也不愿意讓他們做這些事情。
一個被吊銷過醫師執照。
一個直接把周叔叔陪護到身體長蛆。
秋榕榕在房間里摔東西。
她故意的。
其實懷孕激素的變化,沒有到如此控制不住情緒的地步。
這么做,無非就是在一步步試探周景行的底線。
果然,周景行為了安撫她,把醫生和陪護人員換成其他人。
他讓沈硯川幫忙,買了許多本女性懷孕的科普性書籍。
房間里,誰都沒有開燈。
江無渡坐在窗邊抽煙,月光從肩頭落下,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沒開燈,指尖一點火星,忽明忽滅。
“這個孩子是定時炸彈,也是兔兔拿捏你工具。你把底盤牌現得太明,給了她把柄。”
周景行靠著墻,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隨她開心,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沈硯川側坐在書桌的位置,旁邊放著一沓很厚的孕產期書籍,每本書都和磚頭一樣重。
“我看了病歷資料,這個孩子不一定保得下來,就算是打保胎針,也有大概率自行生化。”
江無渡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如果孩子保不住,就沒必要帶兔兔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