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常常陪燕娘解悶兒,還把管家的權力分給她,b那兩個小蹄子懂事多了。”
“等我忙過這陣子,一定重重地賞你。”
“妾身不圖大爺的賞,只盼著大爺高興,大爺把燕娘當成心頭r0u,妾身就跟著大爺,把她當成心頭r0u。”
吳芳蘭說著,把桌案上的邸報文書歸置整齊,找出一張白紙,用鎮紙壓住,笑道:“再說,妾身在燕娘妹妹那里,知道了不少新鮮事兒,還日日跟著她練字,受用不盡呢。”
“大爺,您瞧瞧妾身如今寫得怎么樣,有沒有燕娘妹妹的幾分風骨?”
世上哪個男子,不盼著家里的妻妾和睦共處,相親相ai?
薛振露出動容之se,道:“我這里正好有份文書要抄,三弟不在,你抄來看看。”
吳芳蘭的模樣越發恭順,細軟的腰肢壓低,高聳的x脯抵在紙上,柔柔地道:“是。”
卻說權三跑到燕娘的院子里,腦子轉了轉,覺得不能就這么直愣愣地闖到她面前。
他找到林嬤嬤,和她如此這般地耳語了一番。
不多時,林嬤嬤拿著一份新擬的禮單,呈給燕娘過目。
燕娘剛把那幅百子圖繡好,以小銀剪剪斷金線,和李氏一同欣賞。
她看著紅綢上憨態可掬的嬰孩,既覺喜歡,又覺傷心,想了想覺得好沒意思,把柔軟的布料疊好,使李氏收進箱中。
燕娘細細地看完禮單,道:“先這么定吧,我明日問問大爺,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要添的。”
林嬤嬤道:“娘子不如這會兒就問,聽說大爺在書房閑著呢,您做了半晌針線活,正好出去走動走動。”
燕娘懶得動彈,道:“我只繡了幾針,哪里就累著了?這份賀禮還有半個月才用得上,何必這么著急?”
林嬤嬤急得顧不上遮掩,道:“娘子還是去書房瞧瞧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燕娘聽出不對,問:“這是什么意思?”
林嬤嬤壓低聲音,當著李氏的面,如實道:“我聽說吳姨娘端著解酒湯去了書房,穿著打扮和娘子幾乎一模一樣,若是大爺酒醉之下認錯了人,豈不是……豈不是……”
燕娘的臉se慢慢地變了。
李氏有些惱怒:“平日里瞧著吳姨娘那般和氣,還以為她是個老實人,她怎么能打扮成我們姐兒的樣子,往姐兒心口t0ng刀子呢?”
燕娘咬唇思索片刻,揚聲道:“彩珠,把我的繡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