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葉攸寧的味覺敏銳于常人,便算只是加入了一點點石蜜,葉攸寧也能嘗出不同。
葉攸寧挑眉道:“有人在攸寧的湯藥中加了額外的藥材,看來……此人是為了方便制服攸寧,利于他的擺布。”
葉攸寧便是身材再羸弱,亦是個男子,若想制服,葉攸寧必然反抗,這里乃是會盟大營,諸國駐兵,屆時便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倘或葉攸寧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便方便太多了。
喻隱舟瞇起眼目,眼神陰鷙,嗓音沙啞的道:“必然是那個宋子源不安好心,他膽敢加害與你,早晚有一日,孤要親手擰斷他的脖子,挑斷他的手筋。”
喻隱舟說罷,下意識看向葉攸寧,聲響稍微大一些,都會將脆弱的葉攸寧嚇哭,他方才的言辭過于“血腥”,生怕嚇壞了瓷娃娃一般的太子。
他哪里知曉,葉攸寧本就是恐怖游戲的npc,因此聽到這些恐怖的字眼,一點子也不懼怕。
葉攸寧面容平靜,并不按套路出牌,歪了歪頭,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眼睫,略微有些疑惑的道:“君上動怒,是因著攸寧么?”
喻隱舟一愣。
便聽葉攸寧又問:“君上是在……關心攸寧?”
被擒
關心?
喻隱舟被問得一愣,隨即板起臉面,冷聲道:“太子未免想得太多了。”
葉攸寧點點頭,道:“也是,怕是攸寧想多了。”
喻隱舟:“……”
一時間,喻隱舟不知心竅之中是甚么滋味兒,分明葉攸寧是順著自己的話頭說下去的,又聽話,又乖順,可喻隱舟心里頭便是十足古怪,酸澀中帶著一股苦澀,仿佛一碗濃濃的藥湯。
葉攸寧不知喻隱舟在思忖糾結甚么,他方才醒來,還有些子虛弱,道:“君上是如何得知,湯藥是宋公動的手腳?”
“呵,”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姚伯那個庸狗已死,在這個會盟營地中,還有誰敢與孤對著干?唯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是一等公的宋子源了。”
葉攸寧若有所思的道:“的確,只是……君上可否考慮過,加了鎮定藥材的湯藥,是用石蜜來掩蓋異味的。”
喻隱舟皺眉道:“那又如何?石蜜金貴,雖一般人食不起,但宋子源乃是一國之君,想要弄些石蜜還不容易?”
葉攸寧淡淡的道:“君上言之有理,然,這石蜜有多難弄到,君上也曾親眼目睹。”
的確,喻隱舟何止是親眼目睹,還親眼見過蜜蜂蜇人,把師彥蟄得滿頭大包,把葉攸寧還給蜇哭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小可憐兒一般,簡直歷歷在目!
葉攸寧道:“這附近,唯獨后面樹林有些石蜜,已被君上令人采走了,而石蜜保存不易,宋公此行,已然在會盟大營駐扎半月有余,便算是帶了石蜜,估摸著早已用完。”
喻隱舟的臉色沉下來,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