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男人嗓音冷漠,黑眸里隱著不顯山不露水的戾色。
他甚至不用半分力氣,就足以讓蘇夏疼得神經末梢都被麻痹。
“手不想要了?”
手腕傳來鉆心的疼,蘇夏額頭冷汗潺潺,聲音都在發顫,然而每一分笑都帶著勾子,“要冒著被擰斷手的風險才能親你嗎?”
“那你擰斷吧。”
她低眉輕嘆,幾分沙啞,“我好想和你接吻,現在就想。”
她攀上男人的肩,輕輕觸碰他的唇,又離開,直視他眸里深不見底的暗色,絲毫不畏懼,笑著再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含住他的下唇慢慢舔吻,滑軟的舌頭探入他口腔。
他抽過煙,氣息間淡淡煙草味侵蝕性極強,誘惑著她更加貪心。
越是遙遠,就越無法抗拒。
房間里潮濕粘膩的水漬聲淫糜混亂,有那么一瞬間,陸川仿佛回應了她,她甚至來不及分辨是錯覺還是什么就猛得一下被推開。
再抬頭,就只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沒有泄漏半分狼狽。
蘇夏斂眉輕笑。
藏得很深呢。
醫生來得快,門卡放在一樓前臺,他上樓找到房間后刷卡進去。
手腕脫臼不是什么大問題,這姑娘長了一張‘小公主’的臉卻不嬌氣,全程沒喊一句疼,只是臉色白得嚇人。
“沒別的意思,就隨便聊聊,你和陸川,是什么關系?”
“兄妹關系。”
男人聽完就笑了,“陸家這一輩就沒有女孩兒,你是他哪門子的妹妹?”
蘇夏也笑,“就……‘那種’妹妹啊。”
———
早餐還是楊露做的。
蘇夏在餐桌上很少說話,陸鎮安看起來心情不錯,楊露盛了碗粥給他,梁姨在旁邊無意念叨說小川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了。
“不像話!去,打個電話讓他晚上回來吃飯,不回來以后就都別回來了,我死之前別想家產。”
“老陸……”
“你不用替他說話,慣得他,半個月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誰是老子。”
“……”
蘇夏等他們說完才開口,“陸叔叔,我的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成績不太好,想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我想住學校宿舍。”
“住宿舍?”陸鎮安放下筷子。
楊露蹙眉,“蘇夏,陸叔叔對你不好嗎?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哪點不如你的意,又鬧什么脾氣?!”
陸鎮安倒是溫和,“小夏,怎么突然想住宿舍了?”